了,他说要见您。”
童博铭?
洛锦书疑惑地皱眉,“你让他稍等,我马上出来。”
……
童博铭在门口等了许久,才等到洛锦书。
看着后者脸上的一脸防备,他有些难堪地开口,“你好。”
“童先生,”洛锦书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们下楼说?”
童博铭有些不甘地想要往门里张望,却被洛锦书隔绝开了视线,他将门合上,“请。”
一老一少下楼,站在小区楼下,看着某个窗户后依稀透出的昏暗灯光,都不想移开目光。
童博铭则显得有些局促,在心里酝酿了许久,“其实我是黎洛的父亲。”
“我知道,”洛锦书棱角分明的脸上并无半分惊讶的色彩,连眼睛都未曾眨过一下,“我曾经在外婆房间里看到过您和妈妈的照片。”
他说的妈妈,自然是指的洛凡诗。
童博铭尴尬地点头,“是我对不起洛洛。”
连女儿都随了外婆的姓,可见洛凡诗有多么怨恨他?!
洛锦书薄唇抿了抿,将口袋中的烟拿出来,递到童博铭面前,“您需要吗?”
后者伸手拿过一根,很快点上,可显然却并不是一个抽烟的老手,没抽几口就呛得咳嗽起来。童博铭又将烟头掐灭,声音苦涩,“我不知道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早知道……”
“童欣是您的侄女,您不可能没有察觉,就算真的没有,我想,小黎的母亲也应该会知道,不然她不会三番五次阻挠洛洛。”洛锦书毫不客气地直指要害。
童博铭面色一僵,“我还没问过她……”
“其实您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洛锦书将自己的视线从空中收回,聚焦到童博铭脸上,“不然,您不会一个人来。”
不是没有答案,而是不愿意相信。
那个女人,始终是他心头的红玫瑰。
童博铭苦笑,“我今天来,是另外有事和你商量。”
“请讲。”
“洛氏快要撑不住,我想为她们母女做点什么,但是,”童博铭有些赧然地扶了扶自己脸上的金丝眼镜,“我的实力有限。”
洛锦书点头,毫不犹豫地开口,“不用您说,我自然会尽力。”
乔氏的股份,也许他可以出手一些,只要能挽回洛氏,不让外婆的心血毁于一旦。
</p童博铭明显松了一口气,“我也会将自己能给的全部拿出来。”
洛锦书侧脸,目光疏离有礼地看着眼前的长辈,“恕我直言,如果洛洛知道,恐怕不愿意接受您的帮助。”
“这我知道,知道,”童博铭连连点头,“我不会告诉她。”
顿了顿,他又开口,像是下了极大决心,“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帮我。”
洛锦书看着他,没有接话。
童博铭目前也别无他法,唯一能倚仗的,不过只有眼前的这个晚辈,“如果洛洛不想见我,我也不会去打扰她,只是希望你,能不能,随时告诉我她的情况?”
这是一个父亲最卑微的请求,可洛锦书实在无法做到同情。
他只是淡淡地点头,“我尽量。”
过去的二十几年都没有陪在身边,单凭血浓于水四个字,就想让黎洛接受,又谈何容易?
童博铭连连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我在乔氏的股份有限,洛氏的事,需要我们共同帮持,”洛锦书提醒他,“希望您能尽力。”
“那是自然,我会的。”
童博铭忙不迭地应承着,然后看着楼上卧室的灯光,目光带着愧疚又贪婪。
过了许久,他才收回视线,“我明天再来。”
洛锦书点头,“您慢走。”
……
山顶别墅内。
乔安然坐在床头,听到楼下的汽车声,几乎是立刻从床上站起,在童博铭打开/房门之前,已经迎了上去,“搏铭。”
她神色紧张,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童博铭责备的话,突然有些说不出口。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二十几年,分不开,却又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心无旁骛地在一起,所有那些看似能够抛弃的过往,其实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他们的良心,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多少都是不公平的。
童博铭捻了捻眉心,将她的披肩拉紧,“怎么还不睡?”
“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