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翻云覆雨地将人们玩弄于鼓掌之间!
时间倒转,仿佛回到了一年多前的那个时候......,花花不见了,她的天,也塌了.......
黎洛喃喃地,一点一点地抚上自己的小腹,“我的孩子,他们好好的,我不要放弃他们,我不要!”
手心,被她掐出血来,顺着手掌滑落,滴落在白色的地面上——
心里的痛,却怎么都找不到释放的出口,堵成一团,随时要炸开,将她撕裂......
“洛洛!”
年舒用力掰开她的手掌,不要让伤害自己,“不要这样!洛洛,你听我说.......”
“我不听!”
黎洛拼命摇头,抓住年舒的臂膀,狠狠掐了进去,“我不听,你要我打掉孩子!我不认识你!医生只是说有风险,你却要我打掉孩子!你是坏人!”
泪疯了一样溃败散落,像滚烫的油滴在年舒心里。
年舒看着黎洛癫狂的样子,心痛得她快要不行,可此刻,她还能说什么?
将黎洛牢牢地抱在自己怀里,她带着哭腔,轻声哄着,“对对,我不是什么好人,你打我吧,打我吧!”
谁知黎洛高高扬手,竟是真的,一拳一拳地,打在年舒背上——
一拳比一拳狠,一拳比一拳用力。
背上似被人用一把锤子敲着,痛得年舒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可她还是,咬牙,受着。
比起黎洛此刻心里的痛,这一点子,真的,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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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不肯做那个手术,年舒亦是不敢多劝,只能先将她带回家,然后找来夏唯朵商量。
商量许久,没商量不出结果。
毕竟这是黎洛自己的事,谁也强迫不了她。
可她的身体......
年舒和夏唯朵担忧不已,最终只能决定让黎洛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做打算。
而隔着门板,黎洛躺在床上,强迫自己入睡,却又,如何都睡不着。
身体,像是被放进了火海,又被丢入冰窖,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整个人飘渺在半空中,渺茫寂杳,不知道以后的方向在哪里,出路,又将在何方.......
手,一直放在小腹上,不肯松开一分一毫。
她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和宝宝们讲话,告诉他们要坚强,要和妈妈一起挺过这一关,要一直陪在妈妈身边......
说得口干舌燥,嘴角都微微磨破,她还是不肯停下来,就这么一直一直地说着......
窗外雷声阵阵,雨疯狂倾泻而下,却始终不能一雨成春,淅淅沥沥地,让人心悸......
漫长的一夜,终于熬了过去。
一夜半梦半醒,脸色自然不佳,黎洛却折身走进洗手间,翻找出许久未用的唇彩,仔仔细细地描摹了一下自己的唇线,然后又拍了一些细粉在脸上,掩盖住眼底的乌青,折身走出卧室。
小素站在客厅里,看到黎洛出来连忙迎上去,将她摁在客厅的躺椅上,“小姐,年小姐和夏小姐去工作室了。你等一等,早餐马上就好,不许乱动。”
看来她们都知道了。
也好,省得解释。黎洛反手拉住小素的手,“孩子我要,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小素手一颤,差点绷不住哭出来。
昨晚年舒已经将事情告诉了她和冯奶奶,黎洛此刻的问题,无疑是让她们左右为难。
还有什么选择,比这个更加残忍的?
黎洛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小素,求求你......”
小素心痛得要说不出话,在黎洛期盼的目光中,她差点动摇,可最后,却也只能咬牙,心一横,将手从黎洛手里抽了出来,“冯奶奶在给您做炸酱面,我去看看好了没有。”
说罢便冲击厨房。
黎洛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心口重重一沉。
门被人敲响,黎洛看了一眼厨房方向,起身上前开门。
穿着外送服的小哥站在门口,手里拎着林记粥铺的瓦罐,“黎小姐,这是您今天的粥。”
这段时日以来,这个送粥的人雷打不动地都会来,黎洛已经习惯,她将瓦罐接了过来,正准备关门,对方却一把摁在了门板上,“黎小姐,今天早上的红枣糯米粥卖完了,所以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