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欣已经跪在了她面前,双膝着地,擦着沁凉的地板,一步一步地朝前挪动着,最后挪到了司徒娟面前,一把抱住她的腿,“妈,我现在才是司南的合法妻子啊,我生的孩子,才会是您嫡亲的孙子啊......,您为我想一想吧......”
司徒娟睖睁了一下,挑选红豆的手也是微微一顿。
不过这一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下一秒,她已经转身,不着痕迹地挣脱了童欣的手,“哎,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了,这红豆啊,还是要选皮红的,红豆红豆,红色的,才是极品的嘛......”
童欣心口重重一沉,止不住地发凉。
这个女人,曾经当着她的面说,只有童家才是乔司南最终的选择,而自己,才是乔司南心头最珍视的人。
这个女人,曾经拉着她的手,一口一句,我将你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的.......
可如今......
童欣跪在地板上,身体委顿地滑坐了下去,靠在冰凉的大理石墙壁上,无神地看着司徒娟忙前忙后。
软糯的粥香很快飘散在整个厨房。
童欣的心,也一点一点地,沉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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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
乔司南找来钥匙,将主卧的房门打开。
此刻窗外已然天黑,可里面的人却不愿意开灯,只是独自一个人,窝在窗帘后面的单人沙发上,蜷缩成一团。
乔司南抬手,想要开灯,黎洛却突地出声,“不要开灯。”
她的世界,已经全然天黑。
谁又能来点燃她的灯?所以再怎么灯火通明的夜晚,也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假象罢了.......
他几乎是连呼吸都放轻了,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地走进她,看着蜷缩成一团的身影,“黎洛.......,先起来洗一洗,准备吃点东西。”
“放我走......”,她头也不抬,声音细碎,充满了疲乏。
自己的手机被丢在了大马路上,此刻连打个电话都不能够,年舒一定是急坏了,说不定在满城找她。
乔司南却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上前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动作克制又温柔。
十指相触的那一刹那,黎洛像碰到瘟神一样往后缩了缩,躲开他的动作。
乔司南一愣,手顿在半空,五指渐渐蜷缩成拳,最后,慢慢垂至身侧,声音清淡,“红豆粥,可以吗?”
黎洛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若此刻她的手中有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剖开他的胸膛,看了看那颗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亦或是,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心?!
她冷笑一声,靠着墙壁,“这种时候,也只有你吃得下去。”
乔司南眸瞳微微沉了沉,转身朝向窗外,受了伤的手用力握起,嫣红的血透过纱布,触目惊心。
“你吃不吃,我无所谓,可是肚子里的孩子们,不能饿着。”
黎洛身子一软,直接靠在身后的沙发背上,心里最后一丝力气,也被瞬间抽走。他当她是什么?
生孩子的工具?!
她咬牙,“你要生孩子,童欣可以给你生,外面许多女人,都愿意给你生!你可以妻儿成群,但是,我不稀罕!”
乔司南身形微颤,下一瞬,又依旧如山如海地站在原地,恢复了僵硬的姿态。
黎洛几近崩溃,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时能走出这个囚笼,她浑浑噩噩地看着周遭,看着那张两个人曾经相拥而眠的床......
一切,都是那么地讽刺!
门被人叩响,司徒娟端着食物的托盘站在门口,语气轻柔得不像话,“司南,粥已经熬好了,你喂洛洛吃吧?”
洛洛?
呵......
从黎洛到洛洛,这个转变,还真是惊人。若不是因为肚子里的两块肉......,只怕此刻自己早已被扫地出门。
豪门贵妇的嘴脸,实在让人不敢恭维,翻脸如翻书,而且还是翻来覆去地,喜怒无常地翻。谁愿意在这个家里生存下去?
黎洛冷笑一声,“对不起,我没胃口,看到你......,我更加没有胃口。”
司徒娟脸上乍青乍白,想要发作,可到底忍了一口气,将红豆粥小心翼翼地放在房间内的梳妆台上,“司南,劝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