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痕越来越深......,淡淡的血混着汗液将身上的衣衫湿透,她握拳,一遍一遍地唱着这首歌......
残月从东边移动到了西边,踩着地上斑驳交错的树影,听着周遭的虫鸣,山中的寒气慢慢顺着濡湿的衣衫钻入骨缝里,冷得她牙关直颤。
山脚的灯火透过山中的浓雾隐隐传来,黎洛咬牙,动了动早已磨破的脚趾,加快速度。
饶是隔着衬衫,她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火热温度!
滚烫到让她心惊!
身体已经累到了极限,可心里那根担忧的发条却越拧越紧,将心弦绷到极限,而身上的力量终于快要耗尽,她拖着步伐,脚尖擦过坚硬干涸的泥土,脚趾被路上的石头踢翻,沁出嫣红的血,钻心地疼。
凉鞋的带子也被扯断,她干脆蹬掉鞋子,就这么踩着土路,下山。
刚刚恢复元气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可山下的目的地却总是远远地,只留给他们一盏希望的灯光,却又那么地遥不可及。
脚下猛然踩到一个小的积水坑,再也控制不住地朝前直接扑到在地,尖锐地疼从膝盖上传来,像是被戳了一个洞的气球,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也终于被抽走,她解开自己身上的蔓藤,推了推乔司南,“你自己看看能不能走.......”
他努力伸出自己的手臂,轻轻地,碰了碰她的指尖。
温热的触感在两个人的指尖交换,黎洛手指像被电到一样微微蜷缩了一下,想要开口说话,可一阵眩晕随即袭来,她再也没有半分力气,昏昏沉沉之中,陷入了一片无边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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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雀儿总是分外活跃,天色不过微明,就已经鸟鸣啾啾地等在窗外,期盼里面的人偶尔可以丢一点面包屑出来给它们果腹。
耳朵被这样的声音唤醒,心情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黎洛微微睁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睖睁了几秒之后,猛然坐起,“乔司南?!”
一旁的南铮裹着毯子正在打盹,被她的声音惊醒,立刻上前,“黎洛,哪里不舒服么?”
黎洛一把掀开身上的毯子,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这么直接绕过南铮朝病房门口跑去,可刚刚走了两步,又站在原地,讪讪然地,看着他。
南铮心里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弯腰从地上拿起她的拖鞋上前放在她的脚边,“先把鞋子穿好。”
黎洛神色一松,看南铮的平静的脸色,便以为乔司南已经没事了,便不再问。
她穿回自己的鞋子,“我们怎么回的洛城?”
“你包里有卫星定位系统,莫锦云昨天说看到你们正在下山,我们就去接应你们的。”
她唔了一声,“谢谢。”
南铮看着她被踢破到青紫的大脚趾,还有那无数的细碎伤口,无奈苦笑,“好好休息,我们再回去。”
“花花.....”
想起昨夜那个女人说的事,她心口又是沉痛一片,只是.....做母亲的本能让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那一丝微妙的希望。
“他们会尽快拿到那边所有孩子的头发,到时候dna结果马上就能出来,”他有条不紊地道,“莫锦云已经派人封山,谁都走不出去。只要花花还在那里......”
黎洛松了一口气,“谢谢。我想下午再回c市,可以么?”
南铮身形微微一顿,“黎洛,为什么要带他下山?”
他永远记得自己看到他们的时候那样的画面,两个人各自躺在一遍,可手,却紧紧地扣在一起。
黎洛抿唇,“我不想欠他什么恩惠,他昨天.....帮我挡了那一个锄头,我总不能看着他感冒发烧死掉。”
南铮顿了顿,上前摁住黎洛的肩膀,将她带到一旁的沙发上,半蹲在她身前,“黎洛,你为什么,要不顾一切地带乔司南下山?”
黎洛怔住,“刚才不是说......”
“嘘——”,南铮伸手,点住她的唇瓣。
她不解地看着他,沉默了许久,南铮才缓缓开口,“刚才,听到了什么声音?”
刚才?
病房里安静得连针落地都能听到,窗外的鸟儿也早已经飞走,她听到了,除了两个人的心跳,再无其他。
南铮低低开口,“只听到了心跳声,对不对?”
“嗯。”
“黎洛,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