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起来。
只有倚在侧门边的那个背影,不易察觉地微微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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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年舒觉得写这句诗的人一定是脑子秀逗了,高考难熬,洞房夜更加难熬。
她被送上楼,在房中等着。
莫少弦被那些仰仗着莫家的人缠住,根本脱不开身,还在莫家的宴会厅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
年舒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一点也不期望他早点来。
甚至,喝到天明最好。
桌上摆了各色的吃食,早已被她吃了一遍。
一旁的老妈子目瞪口呆,年舒则是毫不以为意地拍了拍自己手上沾染的蛋糕屑,“不吃饱晚上哪来的力气叫?”
“……”
老妈子一大把年纪了,还被年舒闹了个面红耳赤,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一张老脸快要挂不住。
年舒笑着挥手,“行啦,您先下去,我自己等就可以了。”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她一个人。
一天之内,这些人能够把新房装修得美轮美奂,金碧辉煌。看得出来,莫家对莫少弦很是重视。
没来由地,就想起那个电话,想起莫锦云的那一声,妈妈。
心口,有些发酸。
一生一次的新婚之夜有这样的情绪实在太过糟糕,年舒干脆起身,踢了一旁的矮凳一脚,“伤春悲秋个毛!现在是夏天,夏天!”
她呼出一口浊气,朝阳台上走去。
站定,看着莫家宅子的夜景——
诡秘,而厚重。
这座豪门…..
后面的形容词还没想出来,二楼阳台突然窜出一个人,还没看清楚对方是谁,年舒就已经被捂住口鼻,直接罩住了头。
对方身手矫健,像是受过专业训练一样,在莫宅的小径上各种穿梭,直接将她带到了目的地——
“云少,年小姐到了。”
保镖将人放下,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年舒破口大骂,直接摘掉自己头顶的黑色罩子——
昏暗的光晕之中,莫锦云旋身回头,“你的洞房花烛夜,只能属于我莫锦云!想要嫁别人,你给我等着做寡妇吧!”
年舒脸色一变,直觉想要转身,却发现这个房间,连窗户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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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暗暗的,只有一张巨大的双人床摆在屋子中间,门早已锁死。
意味着,哪怕她哭晕过去,或者泼妇骂街,都没有人听得见。
刚才被人扛来的时候,她感觉到那个人明显在往下走了几步。
难道….
这里是地下室?!
这个人渣!
她愤怒地看着莫锦云,“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以后你小婶子我还能罩住你几分。现在,乖乖放老娘出去洞房!给你生个弟弟来玩玩!”
莫锦云薄唇斜勾,“不如等你喊累了,我们再继续?!”
这是笃定了她出不去?他哪里来的这份卓然自信?!她恨不得一巴掌扇掉他脸上的骄傲表情!
年舒咬牙,慢慢靠在自己身后的门板上,心里开始盘算,是用身上的金器弄死他,还是自己吞金自杀以保清白?
这尼玛两者都不合适啊,她还想多活几年,活成天山童姥呢!为这个人渣偿命,不值得!自己吞金,太浪费黄金!
莫锦云抬步,慢慢靠前——
“金镯子上的花纹太俗气,不配你。”
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观察这些?
年舒切了一声,“那你觉得什么合适?”
“不如给你打一根镶全钻石的,很长的链子.....”
他在她耳边浅笑,然后,反手一指,直接落在他们身后那张kingsize的欧式大床上——
“把你绑在这床上,一辈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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