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何必….
黎洛起身,放开自己手中的餐具,“司南,要不改日”
“谢谢花花,以后记得,要叫我姑姑,”童宁直接打断她的话,夹起那块排骨,放进嘴里。
明明酸甜的糖醋排骨,她吃了进去,却觉得苦。
从心里发出来的苦,才是真的很苦,很苦。
“童宁”
黎洛说不出的愧疚,想要安抚童宁,可她却已经起身,朝楼上的客房奔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瘦弱得不成样子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一家三口面前。
黎洛心口窒闷,“司南,你何必”
她对童宁的感觉,除了感激,却也有害怕。毕竟,那是乔司南喜欢的第一个女人。虽然已经毁了容,可…
她真的害怕。
因为她童宁对自己有恩,对他们一家三口,都有天大的恩情在。
人间最是欠不起的,就是人情债。
拿钱都补不回来的,也是人情债。
“别无选择。”
乔司南轻叹,将她的肩头搂紧。
如果只能辜负,那就一路辜负到底。
他,再也失去不起了。
“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黎洛静默了良久,才问出这个一直盘桓在自己心口的问题。
“她以前有个小习惯,紧张的时候总是喜欢用指甲抠东西,我和叶婉去海边别墅的时候,看到了矮柜墙壁上的抓痕。肯定是她逃跑之前穿鞋的时候留下的。她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唯一能找的,就是童家那个老阿妈。她是趁乔正宸分身照顾叶婉的时候,逃出来的。”
他说得再自然不过。
黎洛的心口,却又闷闷地一窒…
那种不知道如何面对童宁的感觉,又狠狠袭来…
东来苑里,难得地暗寂沉默了下来。
就连一向多话的乔花花,也异常识趣地不多说,只快速地把自己的饭吃完,然后上楼,抱着自己的孙悟空娃娃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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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总统套房内。
女总统坐在大班椅上,双足轻轻点住地面,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地放松。
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桌面,“你是说,乔司南找到了童宁?证明自己没有杀过人?”
中年保镖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子,“阁下,是这样。童宁已经自己申请了专业的dna鉴定,证明她自己就是童宁本人。”
敲打着桌面的手指,微微一顿,然后又继续,有节奏的轻敲着。
云娅的手十分干净,除了那一枚泛着亚光的老金戒指之外,再也没有多余的装饰物。
可这个女总统,哪怕是干净清爽的一身职业套装,也足够给底下的人带来十足的压迫感。
素手天下——政坛的人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她。
云娅半抬苍眸,只一个眼神,已经令对方弯腰,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两扇米长的紫檀木
门缓缓合上。
半百的女人从椅子上虚虚一撑,轻松站起,走到巨大的落地窗边。
手边鎏金矮柜上的红酒,醒得正正好。
素雅的手执起高脚杯,仰头,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然后叮地一声,轻轻碰在了面前的落地窗的玻璃上——
像是,在对窗外那一轮高悬的明月致敬。
“乔远山,”云娅勾唇,露出一抹浅笑,让人分不清那笑是真还是假,“你和司徒娟的儿子,居然不是泛泛之辈。这一辈,敬你。”
然后弯腰,又自己抓起酒瓶,倒了半杯红酒,再度仰头,吞下——
“这一杯,是我的再度宣战!”
……
隔壁套房内。
穿着大白褂的私人医生下蹲着,将顾云臣脚踝上的绷带拆了下来,仔细检查一遍之后,方下结论,“顾少,您脚踝没事了,可以走动了。”
顾云臣居高临下地看了对方一眼,“包回去。”
医生不解,“你已经完全可以走动了,我”
“听顾少的。”
一旁顾云臣的男助理适时出声,提醒着医生不要多问。
老医生连忙点头,按照原有的样子,将顾云臣“受伤”的脚踝包了回去,甚至还装模作样地叮嘱了几句不要落地,不要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