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觉得危险——
是的,非常危险。
待在他身边,她就觉得危险。
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在沦陷,会让她无所适从。
“阿姨的病,你不想治好了?”
年舒一愣,“你.....怎么知道......”
“想治好,就跟我去一个地方。”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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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年舒坐在莫锦云的私人飞机上,还有点缓不过神来。
“你还没告诉我去哪儿?”
“吃最新鲜的生鱼片。”
日本?
年舒疑惑地抬头,他已经将一叠资料递过来——
是舒敏华的病例,内容详尽到连年舒都觉得汗颜——
她回国之前的,舒敏华的病发次数,还有抢救措施,已经用过哪些药物,都写在了上面。
“听说过田中教授吗?”
“当然。”
年舒这半年来也没少做功课,知道那是东京大学医学院的第一把刀,世界级的心脏外科泰斗人物。
她请了很久都没有请到。
对方不可能来中国做手术,而舒敏华的身体,也经不起飞行的折腾。
“我们去拜会他老人家一下。”
年舒有点不敢相信,“你能找到他?”
“自然能。”
语气里的自信让年舒再也不怀疑,“你怎么认识他的?”
莫锦云勾唇一笑,扯过一旁的薄毯盖在她身上,“你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年舒还在看那份资料。
资料上除了打印的病例,还有莫锦云的手写备注——
力透纸背的字体,只是能是他的。
几乎每一种药物后面,都写了药物的禁忌——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还有服药的时间提醒。
最后一页上,还有一个联系电话。
年舒认得,那是长期照顾妈妈的护工的手机号。
刹那间,那些字像是长了小刺的蔓藤,酥酥麻麻地缠紧自己心里,将心裹得有些紧,有些....不知所措。
她将身上的毯子拉了拉,呜呜噜噜地开口,“莫锦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旁边的人正在斟茶的手微微一顿,半晌之后,风光霁月地微微勾唇,唇瓣似染了天外星光一样,让人轻易失神。
等了很久,也没有等明白他的回答。
年舒尴尬地咳了一声,蒙头,不说就不说,她还懒得听了。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他的声音,明明低低的,却似破云穿月而来。
一下子炸在她心里的那片迷雾里。
心,一下子就兵荒马乱了。
不知所措。
像是小时候看到自己喜欢吃的糖葫芦,却又害怕吃了以后蛀牙一样的心情,蔓延在整个胸腔。
他丢下这句话,就没有再开口。
又过了许久之后,机舱里突然传来一声——
“靠!”
年舒气闷,这下,真是想睡也睡不着了!
......
这趟日本之行十分顺利,生鱼片吃到了,田中教授也见到了,对方见到莫锦云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
“莫先生,我被你的诚意感动。”
然后答应了一周后来C市给舒敏华看诊。
年舒不明白诚意是什么意思,在回程途中看了莫锦云好几眼,“你给他老人家什么好处了?”
“没有好处。”
年舒不信,“天下哪有免费午餐?”
“我只是无数次地登门拜访,无数次地告诉老先生,孝字当道,在中国人心中也和他们日本人一样重要。”
年舒愣住。
孝?
他,对舒敏华?
莫锦云微微一笑,将手中打包好的生鱼片递给她,拉拢她身上的大衣,“风大,你上去看你妈妈。明天是我生日.....,带云端出来,一起吃个饭?”
年舒脑子里一片空白,手里的生鱼片都快握不住,“云端?”
“上次在乔家婚宴上,看到小姑娘,觉得蛮喜欢。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
“年舒,明天,告诉我云端是谁,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