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你嫖了我才心里平衡?”
莫锦云手上的动作一顿,愣了几秒,慢慢地从她的胸前撤了出来。
然后将她整个人扶正,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
年舒也不说话。
“我真的很着急,我怕你去看莫少弦的时候被景秀为难,我连莫家都已经闹过了。但是他们说你不在。也没人肯告诉我你在哪里。”
他像个蒲公英种子一样飘来荡气,就等着落在她身旁,结果落是落了,落的时候却看见她身边突然多了另外一颗种子。
还是贴在她唇上的种子。
怎么忍得了?!
年舒依旧不说话。
莫锦云有点急,“我真的怕.....你知不知道....你在国外的两年,我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我去你妈家门口守着,连晚上都不回去。我守了一个星期,阿姨也没肯告诉我你在哪儿。”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后来.....又去找乔司南。”
“我到处找....地球都要被我刨成月球了,还是找不到你——”
“每次得到一个新的地址,我就立马飞过去,申请航线太耽误时间,我就倒机。”
他顿了顿,又道,“倒完飞机倒火车倒完火车倒汽车,我比倒火车票的还专业,绕了地球岂止三圈。”
年舒放在车门上的手,紧了紧,又放松开去。
她被舒敏华今天挪一个窝,明天挪一个窝,防的就是他莫锦云和莫家的所有人,怎么可能还让他找到?
莫锦云将她的小动作收进眼里,立马乘胜追击,“我当时就想,要是你能回来,叫我跪着去机场接你我也愿意。”
“那要是我不回来了呢?”,她闷了半天,闷出一句话来。
“那我就会像卫星一样一直绕下去的,”他也是异常地执着。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再矫情就有些过了。
年舒也不是那种一直矫情到底的人,幽幽叹了一声,“你知道吗,昨天盛世挨刀子的时候,我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幸好不是莫锦云陪我来的。”
莫锦云眸光一亮。
“我都觉得我自己这个想法很无耻,所以我无论如何都得好好照顾他,”她不去看他的眼睛,因为她真的不习惯给任何解释自己做的事。
对谁都一样。爱信信,不信拉倒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是她前面二十几年的处世态度,从来没有为任何人改变过。
只是这时候,她愿意开尊口——
“你说,要是有人为了挨了一刀,哪怕是条狗,你也得带人家去看兽医对不对?”
噗——,坐在医院床上的盛世揉了揉鼻子,打了一个喷嚏——他怎么觉得有人在骂自己啊?
莫锦云却听得很是满足,抬手抓起她的手,温温柔柔地靠在自己脸颊边上,
此刻他才更像是看完兽医回来的。
将她的手摁在自己脸上蹭了蹭,他才幽幽开口——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爱吃醋。”
“......”,年舒嘴角抽了抽。
这还不是特别?
难道非要把她给宰了然后用醋腌起来观摩一辈子才叫吃醋?!
想到这里,年舒心里立马窜起一股子毛骨悚然的感觉,连忙表示回应地用自己的指尖在他莫锦云的脸上轻轻敲了敲——
“其实我也不是要真的去睡了盛世,他就是一个世伯的儿子,对我来说真的只是这样。”
“嗯。”
莫锦云捏住她的手,“还生气不?”
“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刚刚还小气了一场,把人家吓得肝胆俱裂的人挥了挥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但是你以后不能再这样了。你知不知道你骂的哪些词多严重?”
什么水性杨花,见异思迁?以她年舒的情商,叫她胸口碎大石,双脚踩灯泡都比叫她去勾搭男人要靠谱一百倍。
莫锦云脸上露出深深的悔恨和浓浓地疼惜,“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年舒唔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放开他的脸,然后从容镇定地从自己包里掏出手机,摁下录音键——
“我都录下来了,以后再犯要怎么办?”
莫锦云:“......”
“你说怎么办?!”
都说一骑红尘妃子笑,他莫锦云想哄自己的女人,也是不容易的。
脸上带着那种挥刀赴死的决心,莫大总裁沉痛地问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