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姐哇,万一她下次又想让您跪仙人掌,您.....”
仙人掌三个字让医生成功地抽了抽嘴角,“敢情莫先生您的腿....是尊夫人打的?!”
尊夫人三个字又成功地取悦了莫锦云,他眉头略略一松,挂起一抹宠溺的笑,“闺.房情.趣。”
丁山顿时觉得莫锦云应该去看脑科而不是腿。
医生了然,“下次不如来个鞭.打滴,蜡吧?不要再折腾膝盖了。”
他熟练地给莫锦云换好药,慢慢地开始裹纱布,“您觉得我这个建议怎么样?莫先生?”
鞭.打滴.蜡......
莫锦云拇指擦过自己的下唇片——真是个好主意。
他看了一眼医生手里的纱布,“不要裹得太厚,我怕她看出来会担心。”
医生嗯了一声,“下次也别让老婆生气了,女人嘛,哄一哄就好了,何必真的要怕她怕到去跪榴莲?”
“不是怕。”
莫锦云起身,将自己的西装裤拉了下来,黑色的西裤已经把血渍都遮住,此刻是晚上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了。
医生看了他一眼,“这还不是怕老婆?那是怕什么?”
莫锦云勾了勾唇,拿过自己的外套潇洒搭在臂弯上,不再言语。
丁山亦步亦趋地跟在莫锦云身后,像个小媳妇儿关心自己的性福一样关心着他老板的膝盖,也难得地安静了下来——
不是怕?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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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舒忘了自己愣在窗口有多长时间了,愣得连身后的门被人推开她都不知道。
身后有温热的气息传来,直接将她整个人卷在怀里。
她全身却略略地有些发僵。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莫锦云用鼻尖轻轻擦过她的头顶,想要将她整个人转过来检查一下。
年舒双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略略收了收紧,不知是要推开还是要将他抱紧,到了最后,动作也停了下来,顿住。
莫锦云见她不肯转身也由得她,只是将她抱得更紧,“想云端了?”
年舒的手指倏然一收,在他的手臂上留下红痕,“你想说什么?!”
她的语气,生冷,淡漠,而疏离。
莫锦云怔住。
年舒推开他,往前迈了一步才转身看向他,“莫锦云,你想说什么?”
高兴淘气的时候,她叫他阿锦。
生气耍脾气的时候,她叫他喂。
但是现在,她叫他莫锦云。
她站在窗边,身后是万丈星光,夜风如卷,却让他觉得她有些远。
明明近在眼前,却远得让人有点抓不住。
莫锦云抬手抓住她的肩头,这才驱散心里那一点莫名其妙却又挥之不去的飘荡感,将她一点一点地重新带进自己怀里,“还在生气是不是?支票的事是我做错了。我就是看你不开心,以为你在后悔和我.....做。”
“我是挺后悔的。”
她的声音又听起来有了几分没心没肺。
莫锦云松了一口气,吻了吻她的耳垂,“是不是累了?要休息?还是.....想回家?”
回家.....
年舒闭上眼睛,将前额抵在他的锁骨处,拉开自己和他的些许距离,过
了许久,才低低道,“我要带我妈回家,云端在哪里?把她给我。”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不过你先告诉我....云端....是不是我们的?”
“她是我的孩子。”
她抬头,盯着他如渊的眸潭。
莫锦云指尖微微收紧,又生怕弄疼她,赶忙放开。
嘴角慢慢染上一抹笑——
“臭丫头,瞒得我好苦。”
“莫锦云,我怀孕了,”,她说完顿了顿,好像这样说不太妥当,又换了一句——“我出国之后两个月,发现我自己怀孕了——”
她抵在他的胸前,低低开口,“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出国之后怀孕.......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说,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足够让他心疼。
胸口像是有无数个画面一起涌出来,将那里撑得满满地,快要炸开——她一个人在外面,怀孕,生子......
他却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