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是你为什么哭?!”
莫锦云嘴角抽了抽,生怕自己以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被挠花的就是自己,他继续道,“还撞翻学校的洗手盆,淋了另外一个女同学一身水。”
“为什么?!”
“那个女生说云端不喜欢穿裙子,像个男孩子,不好看!”
“淋得好!”,年舒继续赞。
云端又抽噎了几下,哀怨地看了一眼莫锦云,“也不是因为这个啦!”
他抚了抚额,“她们班马上要搞圣诞晚会,需要跳小天鹅舞,要带天使翅膀,穿裙子。她不愿意,跟老师杠上了。”
“哇——”
这下小家伙哭得震天响,“麻麻.....,他们要我穿裙子,居然要我穿裙子哦!很过分是不是?!”
“太过分了!”,年舒起身,“我去找他们拼命!”
莫锦云:“......”
他连忙拉住年舒,交代一旁的月嫂,“你先带云端去吃点东西,洗把脸,我们一会儿下来。”
“好的,先生。”
年舒还在抡袖子,“妈的,凭什么啊?!”
莫锦云一个头两个大,直接将她整个人扛起来,往楼上卧室里扛,最后才将她放在床边,“你送她去早教班,就是想让她体验一下集体生活,对不对?”
年舒点头,“是啊。”
顿了一下她又道,“但是也不能强迫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啊!”
“.....那你还要她合群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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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和不合群有什么关系?!”
莫锦云蹲下身,扣住她的腰身,“集体活动要参加,不是强迫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小孩子总要慢慢长大,需要适应。”
“我不想我的孩子从学校里出来,脸上是一脸盲从的样子。”
“这不是盲从,”他温柔地拢了拢她耳垂边上的发丝,“她需要知道,这个世界不只是她一个人的。”
“她会害怕,”年舒声音软了下去。
“有我们在,她不会怕。”
“你有办法?”
“交给我,我有办法,”他起身,摩挲了一下她的眼角,像是知道她刚才哭过一样,声音沙沙哑哑地,带着心疼,“我听下面的人说,你把年瑜关起来了?”
“你心疼?!”
她不知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也火气,一把将他推开,全身像是炸开了刺一样,狠狠盯着他,“心疼你就说!我立马走!成全你们!”
莫锦云被她推得一个趔趄,不解地看着她眼里满满的怨怼和防备,“你怎么了?我不过就问一句——”
年舒将自己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倔强地看着他。
莫锦云一头雾水,“是不是今天没玩开心?明天再去,好不好?”
年舒走进一旁的衣帽间,“我累了,想休息。麻烦你出去的时候带上门。”
他愣在原地,脑子里把她刚才的表情梳理了一下——
为什么,他觉得她眼神里也像带了刺?恨人恨到了这个份上,连提都不让别人提起了?!
膝盖上又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莫锦云不得不转身下楼,“丁山,你把医生叫过来,我膝盖上的伤,好像裂了。”
丁山一脸怨妇的模样,“您怎么....哎!!!我这就去请医生来!!!”
医生很快就到,对着莫锦云又是一顿长吁短叹的数落,重新包扎了一下他的膝盖,提醒再也不要随便触碰伤口以后才离开。
他试着走了两步,在丁山的反对声中,还是上了楼推开她的房门。
年舒已经换回了睡衣,坐在窗口发呆,无声无息,没有任何的表情——
她瘦了很多,连背上的骨头都有点硌手了。因为舒敏华去世的缘故,这几天也总不爱说话,连小云端都问他妈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看着她的背影,他忽然觉得她明明离自己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莫锦云慢慢地走过去,用双臂将她虚虚圈住——
“别生气了,你不喜欢,我以后不问了就是。”
怀里的人明显有些僵硬,身体透着一股子不自然。
莫锦云垂眸吻了吻她头顶的发丝,“我只是不希望,你变成你自己都不喜欢的人。恨也是一种负担,会让你的心很累,很累。”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保持着自己原来的姿态,连眼睑都不曾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