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今天来,也是有个好消息想要告诉您。顺便,再跟您交换一些东西。”
“好消息?少弦醒了?!”,莫老爷子看也不看那汤,直接拨到一边。
“他醒不醒,跟我没关系,就像他出事也跟我没关系是一样的,”莫锦云话锋一转,“我想和爷爷换一个东西。”
“什么?”
“我要让我的女儿进宗谱。顺便,要回莫少弦手里那10%的年氏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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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莫家宅子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部暗沉了下来。
丁山跟在莫锦云身后,心有余悸地想着刚才莫家老爷子的样子——
恨不得撕了这个唯一的孙子,大骂他是禽.兽,说莫锦云抢自己小叔的老婆。
也难得莫锦云一直淡定地看着老爷子把脾气发完,祖孙两个人进书房密谈了很久。
“进宗谱的仪式你知道多少?”,莫锦云边下台阶边问。
“不算多,不过可以问问宅子里的管家。让他备好就好哇。”
“嗯,准备得隆重一点。”
“好的。”
丁山记了下来,帮莫锦云拉开车门。
他还没坐进去,旁边突然就冲出来一个人——
是沈书君。
莫锦云被她脸上的慌张弄得一愣,“书君,你怎么了?”
沈书君满头大汗,声音像是失了准的弦,连尾音都在颤,“锦云,我到处找不到你,阿姨今天被你送回来以后,不肯要我们陪着,她要一个人待着,结果我刚才进去叫她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她吞了好多安眠药.......”
莫锦云握住车门的手倏地垂了下来。
心里咯噔一声,如裂帛被陡然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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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丽莎到底是被抢救过来,送进了旁边的监护室里面。
莫锦云守了半夜,顿觉无限疲惫。
旁边的沈书君一直在哭泣,听得他更加懊恼,“她哪来的安眠药?”
“阿姨一直睡不着,说自己一睡就想起那次车祸,你....你父亲挡在她身前的情景,她噩梦很多,最近更厉害了一些.....”,沈书君泣不成声,“锦云,你一定要,一定要......”
一定要.....
从八岁到现在,莫锦云已经记不清自己听过多少个一定要了。
一定要赶走莫少弦。
一定要把自己应得的东西夺回来。
一定要为死去的父亲报仇。
一定要....按照秦丽莎要求地那样活着。
他突然觉得好累。
“书君,麻烦你
照料一下。”
沈书君看着他,“锦云,你去哪儿?!”
“去我想去的地方。”
他想年舒,无比地想,还有云端那张小小安琪儿一样的脸,无时无刻,都在催促他,回到她们身边去。
丁山拿着秦丽莎的病历跟在莫锦云身后,“莫总,您还不能走,大夫说需要您签几个字......”
莫锦云坐在医院的喷水池边上,抬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有烟吗?”
“......莫总,我不抽烟的哇,不过我有这个,您要吗?”
最近天寒,丁山因为以前从湖里救莫锦云的时候腿脚落下了病根,所以他总是带一壶酒在身边,腿实在寒得厉害的时候,就喝一口。
银制的小酒壶被莫锦云接了过去,他仰头猛灌了一口——
“什么酒这么烈?”
“absolutely的伏特加,驱寒最管用哇。”
驱寒?
心里的寒,能驱走吗?
莫锦云没有再问,只是默默地将那一壶辣口烫喉的酒灌进去,心口瞬间开始火烧火燎地燃成一片。
却没有那么冷了。
“刚才医生说,安眠药的剂量没有我们想的那么严重,是不是?”,他像是怀疑自己的记忆,又问了一遍。
丁山点头,“是的哇,洗胃的医生说也就比平时的剂量多一点而已,不致命的,您放心好了。”
丁山只当他是当心秦丽莎,可莫锦云却在苦笑——
剂量这么一点,自己的母亲显然控制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