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压低声音在门板后轻唤了一声。
莫锦云给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转身走出病房。
门合上的时候,年舒已经沉入了梦想——这一觉特别的沉,特别地甜,她梦见云端之上有两个小小的安琪儿在对自己挥手,他们在对着她叫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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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的反应各不相同,有人呕吐,有人则是嗜睡。
年舒这一觉睡得极沉,以至于病房里闹腾了好久,她才听到一点声响。
迷迷糊糊地睁眼,下意识地唤了一声阿锦,这才发现房间里站的人不是莫锦云。
秦丽莎坐在床头,轮椅依旧是那把轮椅,可脸上的色彩却有点不好看。
沈书君依旧唯唯诺诺地站在秦丽莎身后,小西瓜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小扑克脸,专注地玩着自己手里的魔方,却永远拼不出一个完整的色彩面。
四个人,四种表情,四种心情。
年舒下意识地起身,靠在床头,“你们要做什么?”
秦丽莎幽幽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将手中的那张验孕报告放在了床头上,“双胞胎?”
“......”
年舒防备地看着她,“我好像没有邀请过你们来探病?”
“有点巧,”秦丽莎笑,“刚好听到医生提起你的名字,说你住院了,所以就顺道上来看看。怎么也没个人陪你?”
她的语气还算平静,可年舒也绝对不会蠢到以为秦丽莎是真的来看自己的,或者说,是来和自己闲话家常的。
“一个半月?”
老巫婆的声音果然开始渐渐寒凉——
“年舒,绿帽子够大啊,一下子就是两顶?”
果然!
果然!!
年舒捏紧拳头,“你想说什么?”
“我儿子才醒来,你这是怀的什么鬼胎?就已经一个半月了?!”
鬼胎尼玛b!年舒很想劈头盖脸地骂回去,但是她不敢——
是的,不敢。
此刻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对方是两大一小,虽然小西瓜不具备什么威胁性,但是另外两个不好说。
她已经失去不起了。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她不动,对方也没有任何动作。
秦丽莎倒是显得气定神闲,慢条斯理地点了点自己轮椅的扶手,“锦云来了吗?”
沈书君听到这个名字,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的表情,却还是咬牙点头,“我已经打过电话给他了,他去了新公司处理点事,已经在来的路上。”
年舒悄悄地想去摁床头的呼唤铃,却被秦丽莎抬手制止,“年小姐,你以前总是说我不讲理,今天我也不和你闹,也不和你吵。等锦云来了,说说理就可以了。”
年舒冷笑,“亏得您老还知道理这个字怎么写?礼义廉耻是为理,难道不经人同意就可以随便进入别人的房间,这就是理?”
秦丽莎淡淡地看着她,“你激怒我也没用,锦云来之前,我不会走。”
“......”
年舒还想说话,病房的门已经被人推开,莫锦云站在门口,长身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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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天的时间,他就已经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丰神俊朗,在她的眼里举世无双。
“阿锦——”
年舒唤他,有些委屈。
莫锦云长腿轻迈在她身边站定,抬手握住她的肩头,似在安抚,“妈,为什么来这里?”
秦丽莎不疾不徐,只是看着面前这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人,“你怎么又在这里?这个女人不是已经和你分手了吗?”
年舒心里咯噔了一声,莫锦云却已经疑惑地开口,“分手?这是我妻子。”
妻子两个字成功地让秦丽莎冷笑出声,“妻子?你醒来两天,你的妻子却怀孕一个半月,你不觉得可笑?她是圣母?”
冷汗悄然爬上脊背,年舒哪怕再豪放,也无法坦然在外人面前说出自己做试管婴儿的事实。
她捏了捏莫锦云的手,“阿锦,你让她们先出去,我慢慢给你解释好不好?”
“解释什么?”,秦丽莎先声夺人,“如果如你所说,你是他的妻子,我是你婆婆,那么关于你孩子的事,我做奶奶的人没有资格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