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此刻靠在客院的门口也有些吃力,却不假手于人地捧着一盅鸡汤。
莫锦云伸手接了过来,“我去吧。”
“她精神不太好,”黎洛也不阻止,“丁山来了好几次说是要见她都没有见到,你交代的那些话......,我们也不太好说。你自己去说吧。”
莫锦云点了一下头,急切地往里走。
“等一下,”黎洛唤住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才开口,“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要再纠结,也不要再因为这个事怨怼于她。她其实.....也很不好过。你昏迷的那段日子,她真的是......”
“我知道,”莫锦云急着往里走,顺口就应了下来。
黎洛抓住他的手臂,坚持把话说完,“你对她的感情我们都能看出来,我觉得一个男人最伟大的地方是包容自己的女人。”
莫锦云停住脚步,无比认真地点头,“我知道。”
黎洛这才放开他。
身后的小素扶住黎洛,“少奶奶,这样让他进去,年小姐不会把他打出来吧?!”
黎洛笑,“打是亲骂是爱,有人会乐在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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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院也是很新颖的现代简欧风格,即便在冬日里面也不见萧索之意,处处打扫得纤尘不染。让人感觉很是用心。
佣人们都被黎洛贴心地撤走,一楼已经没人。
莫锦云沿着巨大的原木旋转楼梯而上,刚到二楼,那个伏在窗台上的瘦削背影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撞进了他的眼帘之中......
不过一个星期不见,她瘦了很多。
比原来他醒来的时候,还要瘦。
年舒盯着天空中掠过的几枚落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来头也没有回。
她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发呆,习惯了听到任何人的脚步声,都像是听到他的。
她以前的恣意张扬,在这一个星期之中,已经全部化作了乌有——
生活在这几年之内给予她的,不是让她张扬的资本,而是让她慢慢学会从容,学会适应平和,学会去接受。
哪怕再不能接受的事,也不得不去接受。
莫锦云站在楼梯口,一时踟蹰,不知自己是应该上前,将她狠狠扣在自己怀里,还是应该力道轻一些,再轻一些——
重了,怕她生气。
轻了,又怕她会.....飞走。
是的,飞走。
即便看不到她此刻的眼神,他也知道,她必定是空盈而茫然地看着窗外的。
那眼神.....让他心疼。
身后的人久久没有说话,年舒以为是楼下送汤的佣人,过了许久才转头打算开口随便说几句什么将别人打发走,可一回头,就愣在了原地——
梦里是他,醒着还是他,就连此刻半梦半醒不甚清醒的时候,还是他——
她抬手想要给自己一个耳光——
“没出息!”
可手还没触到自己的脸,她已经被人牢牢地卷进了怀里——
他握住她的手,带着几分愤怒,几分心疼,几分酸楚,几分霸道——
“没有我的允许,谁敢伤你?!连你自己也不许!”
真霸道!
年舒抽了抽自己的手,却发现就连这个动作她也只是在脑子里想一想而不能付
诸行动。因为她已经全身都僵硬住,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唇瓣颤抖了好几次,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阿.....锦......”
这一声,软绵入骨,如春水荡漾,一波一波软进他的骨子里去——
莫锦云控制住自己的激荡,将手臂收紧到恰到好处的力量,生怕捏疼她,却又生怕圈不住她一样,连声音里都带了一份极力压制的无所适从——
“是我——”
他声音,也是哑哑的。
年舒还在睖睁之中,却也敏感地察觉出有些地方不同——
他醒来之后,从不主动抱她的,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她有些不敢相信,“你......记得我了?!”
只一句,他手上的力道便再也克制不住,汹涌地将她扣紧,几乎是要将她摁进自己的骨子里去。
“莫失莫忘,这是你说的,你忘记了么?我从不敢忘,也不想忘——”
他的话温绵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