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节度使宋战是武将出身,不懂得经营地方,所以光州民生凋敝,商业少得可怜。
他们光州几乎又是四战之地,几乎无险可守。
为了面对各方的强大压力,避免自己被吞并,光州维持着一支数目惊人的常备军队。
不懂经营,又穷兵黩武,导致光州相对于东南节度府而言,过得可以说日子过得惨兮兮的。
光州节度使宋战策马在兵营中穿行。
沿途所见的都是破破烂烂的帐篷和三五成群或躺或卧的军卒。
这些军卒面黄肌瘦的,他们身上的甲衣残破而陈旧。
许多甚至是从秦州兵的手里缴获而来的,上面还沾染着凝固的血迹。
“节度使大人!”
“见过节度使大人!”
“......”
看到节度使宋战过来,那些衣衫褴褛的军卒纷纷起身,顿时变得精神抖擞起来,向宋战行礼打招呼。
宋战是从底层一步步杀上来的节度使,他在军中的威望很高。
宋战看着这些面黄肌瘦的光州兵卒,他的心里也难受得紧。
几名将领已经在中军大帐前等待了。
“节度使大人!”
他们看到宋战一行人抵达,迈步上前,抱拳见礼。
宋战滚鞍落马,将马鞭扔给了自己的亲卫。
他在几名将领的陪同下,大步地走进了前线军营的中军大帐。
“现在情况怎么样?”
节度使宋战落座后,旋即将目光投向了几名面容憔悴的前线将领。
“节度使大人,情况不容乐观。”
一名将领开口禀报说:“秦州兵的攻势很猛,前天丢了梁城,我们死伤三千余人。”
“昨天苏城也丢了,城内的两千多弟兄全部阵亡,没有一个人投降。”
这名将领声音低沉的说:“再这么打下去,恐怕这里都守不住。”
“为什么不派兵增援?!”
宋战瞪着眼珠子,质问这名将领。
“节度使大人,军中已经断粮了。”
这名将领解释说:“弟兄们现在靠野菜糊糊勉强维持着,已经没有力气上阵厮杀了。”
“秦州兵这一次攻势很猛,足足的有数万人。”
那将领开口说道:“我们待在这里不动,他们不知虚实,尚且能给予他们震慑,让他们推进不敢太快。”
“可我们一旦动弹,那他们必定能够窥探到我们的虚弱,到时候我们有可能全线动摇......”
“秦州这一次来了多少人?”
“三万多人。”
“倘若是弟兄们能吃饱饭,你能不能将他们给收拾了!”宋战问。
“节度使大人,要是弟兄们能吃几顿饱饭,有力气,别说是三万人,就算是五万人,我也能够将他们打得爹娘都不认得!”
“好,军粮最迟晚上就能送到。”
节度使宋战站起身对这将领道:“除了军粮外,同来的还有一万新征募的弟兄,也一并交给你。”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全歼秦州的这三万人,打疼他们!”
“让他们数年内不敢来犯!”
“节度使大人放心!”这将领脸上满是凶狠色:“要不是军粮不够,我早就将他们收拾了!”
“只要有了军粮,我要是再收拾不了他们,我的名字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