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县阴暗潮湿的大牢内,山贼杨松双手吊在房梁上,浑身伤痕累累。
他和几名同伴听说泗水县的巡防军都开赴临川城了,他们抱着侥幸的心态,下了山。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是比较小心谨慎的。
可他们在山里憋得太久了,在长田镇内晃荡打探了一阵消息后,就钻进了窑子准备玩耍一番。
可谁知道刚钻进去脱了裤子,一队黑旗会的人就踹门将他们摁住了。
他们旋即就被押送到了泗水县的大牢内,遭遇了严刑拷打。
留守泗水县的大熊可不仅仅局限于留守看家,他现在手里有四千兵马。
参将张云川给他的军令是留守泗水县和泗阳县操练兵马的同时,顺便将卧牛山中残存的山贼给剿了。
所以当张云川率领大军开拔去临川城后,大熊旋即开始了布置。
他故意的放出消息,说巡防军仅仅留下了数百人驻守,大军都开走了,以迷惑躲藏在山中的残存山贼。
果不其然,这些日子躲在卧牛山中的山贼闻讯后,忍不住地下山来了。
大多数的山贼都没有储蓄的好习惯。
他们抢掠一番后,那就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逍遥快活。
可一旦抢掠的弟兄吃光用尽,那就变成吃了上顿没下顿了,只能再出去抢。
巡防军驻防在泗水县和泗阳县,他们纵使寨子里没吃喝了,也只能挖野菜,打猎勉强维持。
如今听闻巡防军撤走,他们就迫不及待的下山来,欲要好好劫掠一番钱财粮食。
毕竟这些日子可把他们憋坏了,要是再不下山,那就得饿死在山里了。
可大熊早已经在各处放了眼线。
这山贼只要从卧牛山中钻出来,那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凡是下山来欲要劫掠的山贼,往往还没等他们对自己的目标动手,他们自己反而是一头扎进了大熊早已经布置好的天罗地网中。
仅仅几天的时间,栽在大熊手里的山贼就有八伙人。
面对训练有素的巡防军兵马,这八伙山贼死伤惨重,几乎都是被一网打尽了。
被巡防军俘虏的就超过四百余人,砍了脑袋的也有差不多一两百,可以说收获颇丰。
这些山贼都是躲藏在卧牛山深处,当初没有出逃的那一小撮。
他们熬过了卧牛山气氛最为紧张的一段时日,却栽倒在了黎明前的黑暗里。
大熊他们除了灭了八股小山贼外,还额外的抓了一些山贼的眼线和探子。
这些眼线和探子要么是私自下山,要么是奉命下山打探消息的。
他们都统统的落在了大熊的手里。
大熊试图通过他们,搞清楚他们山寨的位置,从而进山进剿。
昏暗散发着腐烂气息的大牢内,响起了脚步声。
“镇守使大人!”
守卫的巡防军军士挺身抱拳向身穿甲胄的镇守使大熊行礼。
“恩。”
“都交代了吗?”
大熊朝着审讯室内扫了一眼后,询问闻声出来的黑旗会副堂主吴用。
吴用现在虽然是黑旗会的副堂主,可是在参将张云川的运作下,已经给他搞了一个泗水县总捕头的官儿。
他如今也算是有了官身了。
“镇守使大人,抓住的山贼探子和眼线大多数都交代了。”
吴用回答说:“只是还有几个人嘴巴严实得很,都上刑了,可他们还是死咬着不松口。”
“那几个?”大熊问。
“长田镇抓住的那几个。”
“带我看看。”
“是!”
在黑旗会副堂主吴用的引领下,大熊走到了最里边的一间审讯室内,看到了吊起来的杨松。
杨松此刻被打得皮开肉绽,看起来很是虚弱。
他看了一眼门口被众人簇拥的大熊,嘴里骂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老子不是好汉!”
“呵呵。”
大熊看着都被打成这幅模样还骂人的杨松,冷笑了一声。
“带出去,我亲自审。”
大熊说完后,转身出了大牢。
“将他放下来,带出去!”
黑旗会副堂主吴用挥挥手,两名巡防军的军士进入了大牢。
骂骂咧咧的杨松被两名巡防军军士拖拽着离开了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