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军飞虎营运粮队伍遭遇东南义军袭击,这反而是激起了参将周豪背水一战的勇气。
翌日,天刚亮,飞虎营兵营中就升起了一股股炊烟。
飞虎营将士吃饱饭后,成队列地开出了兵营。
临漳县城头,砖石上鲜血干涸变成了黑褐色,面容严肃的东南义军弟兄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新一轮的搏杀。
都尉马大力站在西门的城楼上,可以俯瞰到城外飞虎营的一举一动。
当他看到大队大队的飞虎营军士开出了兵营,并不仅仅在西门外列阵外,他的神情变得无比严肃。
“都尉大人,官兵看样子是要从几个方向攻城!”一名哨官大步而来,满脸的忧色。
要是飞虎营从一面攻城的话,他们尚且可以集中兵力顶一顶。
可飞虎营从几个方向攻城,这就会极大的拉扯他们守城的兵力。
他们守城的兵力本就不多,这几日也损伤不少,要是再分散的话,那很容易被攻城的飞虎营突破。
“都尉大人,咱们的援军迟迟未到,我们何必困守孤城,让弟兄们白白地送死呢。”
另一名哨官萌生了退意,他开口道:“我们已经顶了官兵数日,死伤了那么多的弟兄,已经可以给上头交差了。”
“现在官兵倾巢而出,我们肯定是挡不住。”
“不如趁着官兵还没打进来,撤吧!”
都尉马大力转头盯着这名开口的哨官,目光如刀。
“你要是怕死的话,现在就可以走,我绝不拦你!”
马大力冷声道:“可是你要是再敢说这等动摇军心的话,老子认得你,老子手里的刀可认不得你!”
哨官看马大力生气了,当即闭嘴,不敢再多言。
马大力环顾四周,对几名站在身旁的军官道:“咱们是义军,不是寻常的山贼流寇!”
“咱们组建义军的目的是要掀翻那些高高在上的贪官污吏,消灭那些助纣为虐的官兵,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要是遇到官兵就心生畏惧,就只知道自己逃命,那算哪门子的义军!”
“林帅既然下令要我们守临漳县,那自然有林帅的考虑!”
“我们身为下属,只需要执行军令即可,不要想那么多!”
马大力面色严肃地道:“我们哪怕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完成林帅交代的差事!”
“都尉大人,我这就去召集弟兄,和官兵拼了!”
方才建议撤退那哨官面露惭愧色,当即转变了自己的态度。
“嗯。”
“告诉弟兄们,我们的援军已经到了。”
“只要咱们再撑一下,林帅的大军就会抵达!”
“是!”
马大力他们这些人陈州整训了一段时间,军官和普通的弟兄都是接受过了一番思想教育的。
以往遇到这样的情况,马大力肯定是要保存实力,直接带人撤退的。
可经过了在陈州的整训后,他的眼界和大局观已经提升了不少,知晓身为义军的都尉,必须坚决服从上头的军令。
要是如同以往那般懒散不听号令,那和乌合之众的山贼没有区别,那他们始终是成不了气候的。
守卫临漳县的马大力将所有能用的兵力全部调上了城头,就连前两日受了轻伤的弟兄也登城了。
他们摆出了一幅死战到底的架势。
城外的飞虎营如今军中粮草将尽,参将周豪也没有隐瞒地将情况告诉了所有将士。
他们能打下临漳县,他们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一旦打不下临漳县,他们就要饿肚子。
在准备妥当后,参将周豪督战,校尉杨振平带着一众军官亲自带头冲锋陷阵,对临漳县发起了新一轮猛烈的进攻。
这几日飞虎营又新打造了三十多架云梯,现在从几个方向向临漳县发起进攻,守军的压力陡增。
攻防战一开始,双方的战斗就进入了白热化。
源源不断的飞虎营将士顺着云梯不断朝着城头突击,城头上的东南义军将士拼命阻击。
一时间,双方围绕着临漳县城头,杀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都尉大人,官兵从城东突破了!”
战斗持续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城东方向就传来了坏消息。
官兵已经突破了城东的防线,登上了城墙。
都尉马大力朝着城东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