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江州。
节度府的花园内各种花卉争相开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花香。
陈州镇守使、巡防军副将兼任左骑军副将张云川在节度府大总管富荣的陪同下,穿廊过院,抵达了戒备森严的大厅。
大总管富荣通禀后,张云川则是昂首阔步地走进大厅。
节度使江万城坐在大厅的书案后边,正在奋笔疾书,桌上摆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现在东南节度府内忧外患不断,节度使江万城每日要处理大量的事务,他不得不喝茶提神。
“末将拜见节度使大人!”
张云川站定后,向节度使江万城拱手行礼。
“大郎来了。”
节度使江万城抬起了头,招呼道:“坐。”
“谢节度使大人!”
张云川迈步走向了椅子,弯腰落座。
“节度使大人,不知您召我有何吩咐?”
张云川目光投向了节度使江万城,偶然发现这些天不见,他的头上多了不少白发。
“哎。”
江万城放下了手里的笔,对张云川开口道:“不急,不急,等老黎他们到了再说。”
正说着,外边响起了脚步声。
节度府长史黎寒秋、兵马使岳永胜和四方阁新任阁主马彪联袂而至。
三人向节度使江万城行礼后,又对张云川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待人到齐后,江万城挥挥手,大总管富荣则是躬身退出了大厅。
江万城目光扫了一眼兵马使岳永胜后,对他吩咐道:“你将大郎遇刺一案的情况,给大郎讲一讲。”
“是,节度使大人!”
兵马使岳永胜躬身应答后,当即目光投向了张云川。
“张大人,您前些日子在南街遇刺一案,如今已经调查清楚了。”
岳永胜开口说:“经过我们的缜密细查,发现此案的幕后主使是四方阁原阁主叶重山。”
“因你们巡防军和四方阁在陈州发生了一些冲突,四方阁吃了大亏,所以他一直耿耿于怀。”
“如今看到您得到节度使大人的赏识,他愈是嫉妒,所以铤而走险,吩咐手下青衣使黄安派人刺杀你。”
“......”
实际上不用岳永胜说,张云川也通过自己的渠道,了解到了一些内情。
只是他对于叶重山指使四方阁的人暗杀自己,着实是有些难以理解,有许多疑惑没有解开。
自己的确是和四方阁有一些矛盾冲突,可还没到双方你死我活的地步。
更轮不到四方阁阁主亲自的指使人刺杀自己。
要是四方阁下边的人对自己不爽,擅自行动的话,他尚且可以理解。
可要说叶重山想杀他,那他是万万不相信的。
叶重山好歹是四方阁阁主,他指使人暗杀自己,直接用四方阁的人,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现在四方阁阁主叶重山以及参与此案的所有人都已经下狱,将要择日问斩。”
岳永胜笑吟吟地望着张云川道:“关于此案的处理,不知道张大人可还有异议?”
张云川现在身居高位,手握重兵,已经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了。
节度使江万城下令撤了叶重山的四方阁阁主位子,就是想要给张云川一个交代。
张云川抱拳站起来说:“现在案子水落石出,凶手已经被缉拿归案,为我主持了公道,我张大郎感激不尽。”
“我在这里要感谢节度使大人和诸位大人的关心。”
“特别岳大人你们为我张大郎的事儿奔忙这么多日,我心里实在是惭愧。”
“对于此案,我没有任何的异议,辛苦诸位大人了。”
张云川虽然心里觉得还有颇多的疑点,可他也清楚,节度府能查到这个程度,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至于那些疑点,恐怕就需要自己派人去查了。
这要是不搞清楚那些疑点,怕是自己还是会睡不着觉的。
当然,自己倘若是再揪着不放的话,反而是会惹得节度使江万城对自己印象不好。
为此他当场表示没有异议,并且对众人进行了一番感谢。
节度使江万城开口道:“这一次你远道而来,却在江州遇刺,我这张老脸被他们给丢尽了。”
“好在你平安无事。”
“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