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州总督府。
西峡府。
张云川一行人在总督赵立斌的陪同下,策马抵达了西峡府府学学堂外。
因为事前先前打过招呼,不能影响正常的教学秩序。
府学学堂因此并没有罢课迎接张云川。
除了府学的总教习等人站在门口迎接外,学堂内的授课正常进行。
见到张云川等人翻身下马,总教习蔡永带着几名教习快步迎了上去。
“西峡府府学总教习蔡永和,拜见大帅!”
“拜见总督大人!”
“拜见王总参军。”
“......”
张云川上下打量了几眼这位府学的总教习。
见这位蔡总教习面容清瘦,态度恭敬,他第一印象不错。
“蔡总教习不必如此客气。”
张云川笑着和总教习蔡永和打了招呼。
“今日路过此处,我顺道看一看这府学办的如何了。”
“是!”
“大帅这边请!”
张云川很重视教育。
他要求各府县大力新建县学和府学,招募适龄的孩童学习。
以往读书那都是权贵和豪族的特权。
穷苦百姓的孩子没有获得读书的机会。
纵使获得了读书的机会,也很难出人头地。
特别是在原东南节度府。
各级官吏大多数是父死子继,一代代地传承,垄断了官员的职位。
普通的读书人只能去给这些官员当门客,当文书,很难走到高位。
大量的权贵子弟无论品行才干如何,都能当官。
反之百姓的子弟再优秀,也只能穷困潦倒。
这么做的结果很简单。
大量不学无术之人充斥在官场中,导致东南节度府官场是乌烟瘴气。
当初面对大量逃到境内的流民。
节度使江万城调拨钱粮赈济。
可都被这帮不学无术的官吏贪墨克扣了。
节度使江万城还不能拿这些人怎么样。
因为这些人都是权贵子弟出身,背景深厚,关系网庞大。
这想要动谁,马上就会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他这个节度使又是靠着权贵们的支持这才坐稳节度使位子的。
所以他不敢得罪权贵,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
正是因为如此,局势这才不断糜烂。
张云川这位山贼出身的武将,这才得以一飞冲天。
张云川现在重视教育,意在打破权贵对官场的垄断,扩大人才选拔的基础。
以前从权贵中选拔任用官员,这权贵子弟数目有限。
哪怕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也能成为一方大员。
现在不一样了。
只要县学、府学发展起来。
那识文断字的读书人就能滚雪球一般地壮大。
张云川不用再去矮个子里拔高个了。
从府学和县学中出来的读书人。
哪怕一万个人中出几个德才兼备的优秀人才,这基数大了,那人才就能源源不断地涌现。
这人才多了,各行各业就能蓬勃发展,形成良性循环。
张云川在众人的簇拥下,踏步进入了西峡府府学学堂。
总督赵立斌主动地向张云川介绍了起来。
“大帅,这西峡府府学学堂三个月前开门授课的。”
赵立斌边走边道:“如今学堂内有各科教习三十一人,学员三百五十六人......”
西峡府刚纳入张云川他们的势力范围不久。
因此这学堂才开门三个月。
张云川边听边看,时不时地驻足询问。
“这三百多学员都是什么年龄段的?”
赵立斌身为总督,自然不可能事无巨细的知晓的这么清楚。
他目光看向了旁边的总教习蔡永和,希望他来回答。
蔡永和此刻却支支吾吾了半天,急的满头大汗,回答不上来。
张云川皱了皱眉。
他看向蔡永和:“你是学堂总教习,你也不知道?”
蔡永和战战兢兢地回答说:“大帅,这学员具体是什么年龄的,我还没来得及去了解。”
张云川对蔡永和道:“你是学堂的总教习,按理说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