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城以东,江州军副将沈少辉正率部向前急进。
他们距离宁阳城只有半天的距离了。
自从夺取三河县立功,沈少辉升任副将后,他整个人就宛如打了鸡血一般,在打仗这一方面表现得格外的积极。
他率部攻城拔寨,一路推进到了宁阳城以东地带。
他们一路杀过来,三十多个村镇落入到了他们的手中,成为了这一次表现最耀眼的军队,多次得到兵马使江万石的夸赞。
沈少辉如今在各路兵马中,红得发紫。
“都他娘的给我跑起来!”
沈少辉骑在马背上,看着向前挺进的江州军将士们,他觉得他们太慢,大声地催促了起来。
“副将大人,咱们要不要等一等后边的罗副将他们?”
面对沈少辉的催促,一名参将皱了皱眉。
他们如今太孤军冒进了。
他觉得有必要等一等后边的副将罗修的兵马。
毕竟如今他们已经深入敌境,随时可能与左骑军的大股兵马碰上。
兵马使大人虽然照顾他们,给他们调拨了三千多人马。
可一旦遇到大股左骑军,他们这点人马还真不一定招架得住。
“他们还没跟上来吗?”
“他们也忒慢了吧?”
沈少辉朝着身后望去,除了他们的行军队伍外,哪里还有半点副将罗修的兵马踪迹。
参将回答说:“我们天刚亮就出发了,他们估计是要吃了早饭才出发。”
“我估计他们至少落后我们半天的路程了。”
沈少辉没好气地道:“常言道兵贵神速,我们就要要趁着左骑军没有准备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各部兵马这么慢吞吞的,当游山玩水呢??”
“当真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面对沈少辉的抱怨,参将不敢吭声。
他的心里却是诽谤不已。
人家都是爱惜自己麾下的兵卒。
谁像你这般,为了跑在前边抢夺功劳,一个劲地催促行军,丝毫不顾手底下将士的死活。
现在不少人吃不饱,睡不好,逃兵都出现了几十个了。
可是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想一想,却不敢说出来。
倘若是说出来的话,说不定得治他一个畏战之罪。
沈少辉骂归骂,可他的心里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别看已经升任副将了,可他底子薄,手底下就三千多人马。
以这点人马,还真啃不动宁阳城。
所以啊,要想打下宁阳城,还得友军的配合。
“先夺取前边的王家庄!”
沈少辉对这参将命令道:“赶紧派人去后边催一催,让他们赶紧跟上来,别贻误了战机!”
“是!”
参将点了点头,忙唤来了传令兵去传达命令了。
“哒哒!”
“哒哒!”
传令兵刚离去不久,行军队列的后方就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沈少辉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只见一名信使策马飞奔而来。
“沈将军!”
信使在沈少辉的跟前勒住了马匹,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文书递了过去。
“都督大人有令,要你们停止前进,原地安营扎寨!”
“沈将军则是随我去中军听令!”
沈少辉接过了命令文书扫了几眼后,大皱眉头。
沈少辉询问这信使:“这好端端的,为何突然停止前进,这不是瞎胡闹嘛!”
信使解释说:“好像是一支左骑军昨夜突袭了我们后边的辎重营,导致我们大量的攻城器械以及粮秣辎重被烧毁。”
“如今兵马使大人正在调集兵马肃清这一支左骑军兵马,以确保后方粮秣运输的通畅。”
“因为敌情有变,都督大人要重新地调整各路兵马的任务,所以请沈将军立即去中军一趟。”
“好,我知道了!”
沈少辉的心里虽然万分不情愿。
可是面对急剧变化的形势,他也不敢单独冒进。
虽然他很想拿下首功,依靠着战功再往上挪一挪位子。
可是他也知道,他们这一路过来除了张大郎麾下兵马零星抵抗外,几乎没有遭遇大规模的阻击。
很显然,张大郎是将所有兵马都撤回宁阳城布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