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刀刃落下,在划破他肌肤之前还是停手了。
“不趁手。”她哑着嗓子说,“还是用我的指甲。”
她单手化爪露出指甲来,远比匕首锋利。
但落下去的时候,丝毫感觉不到疼,反而有些难忍的痒意。
……
做这些本是想补偿她。
她既喜欢在他身上“画”了红莲,肯定也喜欢别的。
他原本是这么想的,疼和血,还能留下痕迹,她应该会解气。
可现实是,完全没有疼,也没流太多血,一切都恰到好处。
反倒是他克制到了极点,几乎屏息到窒息。
饶是如此,他还是有些忍不下去了。
她原本选定的位置还靠上一些,不知何时越来越向下。
云步虚匆忙抓住她的手,那么强的一个人,赤红的眼底却充斥着哀求。
“别。”
红蓼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要了亲命了简直是。
他瞳孔异常的红色不见了,但眼睛生理性的泛红却严重极了。
仔细去看,眼角甚至隐隐泛着水光。
红蓼跟着他一起憋气,手上明明想停止了,思及自己作了一半的“画”又不甘心。
“很快。”她安抚着,“再忍忍。”
她挣开他的手,在他又来阻拦的时候狠狠地按了回去。
“
不是想补偿我吗?要言而无信吗?道祖圣人~”
这一声称呼让云步虚哪怕隐忍到了极点,也无法再去阻拦什么。
他将脸埋进她如云的衣裙之中,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凌乱地呼吸着。
红蓼染血的指甲继续“画”下去,在他丹田之下的位置,渐渐完成了一幅血色的九尾狐图。
肩上的莲花随便他如何愈合,无所谓,以后也不会存在。
但这个位置的九尾狐图,血气四溢,绯红的狐狸眼,处处都和她的原形一致。
最后一条尾巴完成的时候,红蓼满意地笑出声来,也是同一时间,靠在她怀中的人低喘一声,紧绷克制的身体彻底松懈下来。
红蓼的手太靠近他了,还很往下,衣衫脏污之后,便是她的手。
她盯着自己带着血还带天之主转世之身炙热纯阳的手,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扩大。
变态了她。
她真的变态了。
他没忍住。
她真的……真的……
她低下头去,在他耳边轻轻说:“我很满意。”
轻柔抚过他丹田下的九尾狐图,她柔声道:“要好好保存,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要让它消失。”
红蓼在掌心凝结灵力,红色的光落在九尾狐图上,一点点将它压实。
这样一来哪怕伤口愈合,这幅图也能留下。
怀中的道长缓缓撑起身子,在她耳畔徐徐说:“高兴了吗。”
红蓼没说话,但上扬的嘴角已经说明了一切。
云步虚欲言又止许久,终是道:“我从未,从未。。。。”
从未如此失态过。
可好像她就是想看他这样失态。
若这样可以让她开怀,那便这样吧。
云步虚眼神幽暗,红蓼笑着捧住他的脸:“这有什么。”
她指腹摩挲他的脸庞:“男人的脸面不值钱。”
“……”
她高兴就好。
有了这么一个打岔,云步虚仍未忘记来寻红蓼的本来目的。
他带红蓼离开了道圣宫,瞬息千里来到一个熟悉又不太熟悉的地方。
是红蓼和他遇见的那座灵山。
但它已经完全不是之前的样子了。
她站在云层之上看着灵山漂浮的雾气之下,那里有宫阙三重,雕栏玉砌,处处奢靡精致,简直就是她心目中的完美仙宫。
云步虚带她来这里,看这座宫殿,目的是什么,她一瞬间就明白了。
这是给她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红蓼脸上懵懵的,哪里还有在他身上为所欲为时的神气,“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这得多少灵石啊??”
不单是灵石,还要有足够的人力。
这怎么看都不是几天能够完成的大工程。
不过云步虚是神仙,或许就是可以?
古代的仙妖神话故事里,不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