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身体必须治疗。你作为长子,必须要强迫他去医院……好了,我得走了,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郭小洲边向后退边说:“哥!如果有结余的钱,你用来贴补结婚……不够我再想办法。”
“二娃子……”郭大洲忽然想起什么,朝郭小洲的背影喊道:“你在哪工作?”
“广汉市电视台。”郭小洲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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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娃,二娃……”一阵熟悉的呼喊声把郭小洲惊醒,他疾步朝宿舍走去,“哥,我在这里。”
郭大洲看着郭小洲走过来,他犹豫着说,“二娃,哥这次来没告诉你,你别生哥的气……”
郭小洲摇头,“我永远都不会生哥的气……只是,哥嫂在郭家屯生活多好,现在铁皮石斛的种植已经大面积铺开,家乡的经济环境好转,而且空气新鲜,你还是可以在身边照看两老……”
郭大洲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郭小洲说,“哥,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了解你,没有。你性格厚道,实在,在城市里,吃亏啊!哥!广汉不比咱老家,十里八乡的都认识……”
郭大洲忽然蹲地不语。
郭小洲跟着蹲下,轻声问,“是嫂子要来的?”
郭大洲抬头,点头,又摇头。
郭小洲正要说话,忽然背后传来一道柔弱的颤音,“大兄弟,要怪怪我,是我逼他出来的……”
郭小洲回头,惊呼,“大嫂!你别自责,我不怪哥嫂,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出来的原因,肯定有理由的,否则……”
大嫂嗫嗫半晌,忽然放开说道:“大兄弟,嫂子出来是考虑肚子里的娃儿啊!大城市医术高,我可不能让他出生和我一样……”
郭小洲想起了关于大嫂额头白斑遗传的风言风语,心中一动,他没想到,大嫂是个相当有决断力的女人。
“另外,我想我的娃能和城市里的娃接受同样的教育,我不想我的娃儿和我一样,每天花在上学放学路上的时间比学习的时间还长……大兄弟!我们什么苦都能吃,他是个好劳力,我生了娃,也可以去打工,不会连累大兄弟……”
郭小洲吓了一大跳,连忙说,“大嫂,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那样想,我刚才听了大嫂的肺腑之言,我承认,我没你们考虑得那么远,是我这个当兄弟的太自私了,是啊,啥都可以不考虑,必须得考虑我大侄子大侄女的未来,咱们受过的苦,绝不能让他们再重复。”
郭大洲腾地站起来,喜道:“二娃,你不怪哥了?”
郭小洲笑着说,“我不怪哥,更不会怪大嫂。你们是我最好的哥和最好的嫂子。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怪……好了,你们长途辛苦,先去休息好,我有时间会来看你们。嫂子,你比我哥有主见,有担当,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张建军。我得走了。哥嫂照顾好自己。”
“二娃!”
“大兄弟……”
郭小洲头也不回地离开食品厂。刚走出大门,他身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看来看号码,居然是安瑾打来的。安瑾虽说喜欢在短信里腻味缠人,但却知轻重,懂进退,很少给他打电话,短信的话,郭小洲如果不回,她全当自娱自乐。
他立刻接通,电话里很嘈杂,安瑾的语气带着焦急,“小洲哥,你不是认识广汉的猛子哥吗,能不能给他打个电话,让他……”
郭小洲走进一个巷子里,声音才稍微清楚点,“安瑾,有话慢慢讲,别急,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是安瑾的同学曹晓梅惹祸了。上次去白浪山就是这名叫曹晓梅的女同学发起的,如果不是运气好遇到甘子怡和郭小洲,现在她们五个人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相比上次,她这次惹的麻烦更大。
曹晓梅的家庭条件很一般,她能读艺术类专业就相当知足并感激父母。因此她从大一下学期就开始自己赚生活费,在外当野模走散台,开始接一些商场的内衣秀,最后开始走上了夜店的霓虹T台。
而安瑾等人除了学校安排表演活动外,从不私自接单。
曹晓梅属于模特圈中的野外“游击队员”,野模门槛低,鱼龙混杂,只要身材标准脸蛋OK的女孩子都可以随便进入。她们没有签约公司,也没有自己的经纪人,接单主要靠朋友相互介绍,留意业内广告,还有就是找个模特公司代理。
她看似光鲜,可实际上却熬得很苦。没有没有固定的经济来源,但又得在化妆品、发型、服装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