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如相守多年的夫妻一样,在田埂上漫步,在菜园子嬉戏打闹,郭小洲的口吻也变得活泼诙谐了许多。
两人摘了一篮子黄瓜茄子小白菜回到老屋子里。朱颖情绪极好的穿上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郭小洲要进去打下手,被她赶了出来。
天色已黑之时,朱颖做好了六道青菜。
郭小洲从胡四海的车里找到了两瓶不知名的红酒。
两个人在院子里开始了浪漫的“烛光晚餐”。
说是烛光,其实是把蜡烛放在一个纸灯笼里,挂在院子里的大树上。
她的食欲上佳,一盘脆皮黄瓜几乎被她一个人包圆。一瓶红酒她喝了大半。
郭小洲看着她细致无暇、吹弹可破的肌肤,忽然问,“颖姐你大我几岁?”
朱颖一边咀嚼着土豆丝,一边斜睨他,“你多大?”
“二十五。”郭小洲其实把自己说大了一岁,他的真实年龄应该是24岁。
“真是鲜嫩可口的年龄!”朱颖皱了皱鼻头,表情生动有趣,“小洲子啊!你没听说过?女人的年龄是个秘密!”
郭小洲猜测道:“我猜你最多大我三岁吧。”
朱颖放下筷子,秋波流转地地盯着他,挑衅地问,“你的意思是女大三抱金砖咯?”
郭小洲定定地望着她,一时之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一直能从她眸子里看到毫不隐藏的关切和温情。
他忽然问,“我有件事情一直想问你,那天在广汉的ktv……”
“ktv怎么了?”朱颖挑眉。
郭小洲鼓足勇气,正准备问他和她之间是否发生了什么时,屋外忽然响起一道引擎的轰鸣声。
朱颖疑惑道:“有人开车过来?”
郭小洲说,“是不是村子里的人……”
朱颖旋即点头,“也许吧!这个村子几乎快要消失了,几十年前这里还有三四十户人家,现在,年轻人都走出去了,剩下为数不多的老人和一些空房子。”
她的话音刚落,她家的大门传来敲门声。
“咦!居然是来我家的?”朱颖诧异起身。
郭小洲坐着没动,“是不是丰娆,你告诉她你回广汉了?”
朱颖一边摇头一边向大门走去,“我没告诉娆娆,她最近工作很忙……”
郭小洲看着她的背影,接着是她的开门声,然后是她的惊呼声,“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滚!”
然后是一道他听着非常熟悉的声音,“小颖,我听说你回台里办手续,我马上赶来看看,运气真好,你居然在。小颖,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你再给我个机会,我向你解释……”
“解释?你解释得清楚吗?你老婆在动手扇我耳光时,你在干什么?全电视台的人在嘲笑我时,你又在哪里?姓黄的,我当初瞎了狗眼,滚!给我滚!”
郭小洲豁然色变。
来者是黄家劲,广汉市宣传部副部长、电视台台长。他的顶头上司。
“小颖……让我进去……听我慢慢解释……”黄家劲的声调忽然一变,“你屋里是不是有人?一定有……否则你不敢晚上独自待在老屋里,你还喝了酒……”
“不许进来……”朱颖的声量拔高。
郭小洲听到了推推搡搡的动静,然后是一阵急促有力的脚步声。
再接着,黄家劲脸色冷峻地出现在院子里。
他看着郭小洲,先是不敢相信地盯着他,然后又看了看朱颖和桌子上的酒菜,他把浓黑的眉毛抬得高高的,嘲讽道:“原来如此!你可真是歇不住,朱大主播,你吃上嫩草了?”
朱颖冷声道,“对,我啃上嫩草了,关你屁事儿!您该上哪儿上哪儿去,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
黄家劲没有理睬她,而是默默走到郭小洲身前,冷厉的目光像是要杀人似的,“郭小洲,我自问待你不薄。当初宣传部推荐你下挂时,台里很多人反对……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撬我墙角,夺我女人……”
“放你妈的狗屁,谁是你女人?你给我滚!滚出去!”朱颖怒声呵斥,手指大门,“你不走,我马上打电话报警。姓黄的,你这样下作,不怕传到你家母老虎耳朵里?”
黄家劲英俊威武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他太了解朱颖,她的泼辣犀利在他面前,一点儿也没有用武之地。
他的目标只是郭小洲。
他想弄清楚他和她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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