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门前的是一群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踹门的那位身穿白色圆领衫,衣服上印了三个鲜红的大字“草泥马”,纯黑的七分裤,足踩一双草鞋,身材不高不壮,但气势阴横。
而他身后的五六名年轻人跟他气质类似,连一名女孩都气势嚣张,扬起涂抹着鲜红寇丹的纤纤玉指冲众人一点,淡声道:“滚!”
在座的男女同学白酒红酒连着喝,哪里还有理智可言,对方只是几个小屁孩子,再说自己这边人多出对方三四倍,而且还有“大拿”戴力压阵。他还能在武江吃亏?
而且这群平日里小心翼翼的男女同学也想借机发泄一回,纷纷起身喝骂,“一群小王八蛋滚!”
“让谁滚呢?小丫头你找抽不是?”
“刚才谁特么的踢的门?出来,哥免费教育教育你?”
也难怪他们情绪激昂。同学聚会,混得好的同学春风得意,这是属于他们的高光时刻。另一部分混得不太如意的人会压抑郁闷,极不心甘情愿去做绿叶陪衬。其中心眼儿小点的可能随后好几天都无法从郁闷中解脱出来。
有人找茬,正好拿来宣泄情绪。
这群小青年不仅不怒,反而哈哈大笑。
“尼玛,在武江还有如此不开眼的杂碎。”
“今天运气好,可以玩玩了!”
胸口上印着“草泥马”字样的阴柔青年淡淡一笑,伸手拦住跃跃欲试的同伴,“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
退出门外,他还笑眯眯的说了句,“祝各位哥哥姐姐们玩好玩爽!”
谢强眼神毒辣,他看出这群小年轻不是善茬,笑着拿起一条烟赶出去。
戴力也深有同感,但他今天已经被捧上云端,实在不好意思马上下来,心中的不安很快被追捧声给湮灭了。
只有郭小洲暗暗皱了皱眉头。胸印“草泥马”字样的年轻人他有印象,好像是跟徐云飞混的一个小弟,当初他在徐云飞的病房见过。按徐云飞的性格就能想象小弟们的报复心。他本能地提醒道:“现在的年轻人血气旺,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龄,一会恐怕……各位老同学,我们不如现在散场……”
“嘿哟喂!我们的郭副主席害怕了?”借着酒劲,戴力鄙夷道:“你当年的勇气都被狗吃了,再说这里不是还有我吗?需要你出头?”
雷莉“嘭”地一拍桌子,“戴力你怎么说话的?小洲稳重,不也是为同学们的安全着想吗?这里还有一大群女同志。”
戴力拍了拍胸脯,“在武江还没有几个人不给我面子。你们别瞎操心,该唱唱该喝喝。天塌下来我扛着。”
一群被酒精侵噬的男同学唯恐天下不乱的用力拍打茶几,“我们今天还就想干架呢。正好用来祭奠咱们的青春……”
“有戴哥在,没事。”
“唱歌唱歌,暧!谁把我的歌切了……”
场上再度恢复热闹气氛。
郭小洲低声对雷莉和陆易低声道:“我们先走。”
雷莉沉着脸站起身去拿自己的包包,陆易也跟着起身……
正在这时,包厢大门再次传来“嘭”的一声爆响。
谢强从门外飞跌进来,踉踉跄跄爬起来,一会工夫没见,他已是鼻青脸肿,狼狈不堪。他的身后冲进二十几名少男少女。
k厅中的歌声戛然而止。
带头的“草泥马”青年抬手一直,“打!”
二十几名嚣张少年呼喊着跳上茶几、沙发,看到男人就抽。
刚才还威风十足的一群男同学瞬间有三四人倒地,另外的男同学仓惶逃窜到女同学一方的沙发席。
如果他们还在大学时代,体力体格好,也许还能和这群少年拼一拼高下,但几年的生活打磨,依然保持健身锻炼的没几个。而且这群少年都是打群架的老手。
输赢只是一瞬间。
男同学溃败,女同学发出惊叫声。
戴力脸色铁青,跳上茶几怒喊,“住手,我是省委组织部的领导。你们是不是想坐牢?”
穿“草泥马”圆领衫的年轻人轻“哦“一声,挥手喊停。
一群少男少女倒也“纪律“严明,闻声都停止追打。
戴力顿时松了口气,心道,这群少年还算有点头脑,要是遇到无知无畏的***,他今天还真下不来台。
既然对方知道害怕,他的优势就有了,他一脸怒气地指着“草泥马“圆领衫呵斥道:“你们这是什么行为,你们信不信我马上给省公安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