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反对,那么这个项目申请报告会被要求打回整改,直到计划得到专家的首肯。这样一来,就无形中拖萎了工程计划和进度,而且项目方还不能有任何意见。因为专家本着为工程严谨认真、负责的态度,你能说什么?说他们太过认真?
专家们根本不用动什么歪点子,也无需承担任何责任,只是走正常的程序,就可以把工程活活拖死。拖到西海省政府等不及,任重再放出一个消息——只要让郭小洲靠边站,大桥工程会顺利上马。
翻开刘以外的履历,很是耀眼。在他主持科研工作和施工技术工作期间,华铁四局获国家科技进步奖2项,省部级科技进步奖26项;获詹天佑奖5项;获国家级工法9项,获专利30项,其中发明专利7项。他先后被评为“华夏铁路工程总公司青年科技拔尖人才”、“铁道部青年科技拔尖人才”等荣誉称号。
这样的人怎么去打动他,还要让他“背叛”任重。无疑非常困难,甚至不可能。所用方法无非是金钱、利益、人情三类。贿赂,别说郭小洲不敢也不会,就是他敢送,刘以外也不会收。利益?他能给刘以外输送什么利益?他能给的,任重能给出十倍甚至更多。人情,有什么人情比得上亲情和枕头风?
郭小洲知道自己遭遇真正的困局了。
他接下来翻阅另外两名专家的资料。
专家评审组组长,京都大学建筑系的华和同教授可以说是这次公关的重中之重,他的意见往往能影响甚至左右其它专家。
华和同,中国现代桥梁史上无法抹去的一道身影。他早年以优异成绩从西南交通大学毕业后,接着攻读硕士研究生,研究生毕业后留在母校。然而,没等他的屁股坐热,就被省交通厅抽调到一个大型桥梁施工的工地上,开始从事纯体力活的桥工段综合作业。后来逐渐走上技术管理工作。在这个大桥施工的技术性上提出了关键的技术革新,从而名声大噪,一发不可收拾。
接下来,他先后参与了十余座大桥的指挥建设,彻底奠定了他在桥梁界的地位。
年约六旬后,他再度返回教育岗位,担任京都大学的博士生导师。
费日娜之所以把他列入怀疑对象,是因为从来和任重或者任家的人不搭边的华和同教授,最近一个星期忽然来往密切起来。任重明里暗里和华和同见了三次面,每次见面时间都超过了半小时。
这意味着任重在做他的工作,不管是否做通,两人能见三次面,就足以证明华和同的态度。
要知道,周烽代表项目组屡次邀请华和同吃饭,都被婉言谢绝。
而第三个嫌疑人,水利大学的博士生导师、华夏首屈一指的水利专家陈安波教授,是任重大伯的中学同班同学。
综上所述,这三人中有两个有可能给任重投人情票。专家组组长着和任重态度暧昧。
郭小洲苦思冥想,决定暂时把突破口放在华和同身上。
就他的判断,在没有摸清华和同态度之前,既不能乐观,也不能消极。毕竟,他和任重在华和同身上,暂时还在一条起跑线上,他稍稍落后几步。而另外的两人,他则被抛得看不到任重的背影。
怎么摸清华和同的态度,很关键。
但要摸清他的态度,就必须有见面的机会。现在,华和同根本不给项目组任何机会。
他耐心的翻阅着华和同的资料,华和同的老伴是华夏某大学音乐系退休教授,唯一的一个儿子已经全部家移居海外。两老每天的生活很有规律,早起去北海公园散步,老伴会固定去一座水波凉亭和一班京剧票友们吊吊嗓子,华和同则去湖边看人钓鱼、或者看人下象棋……
郭小洲看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定夺,明天早上去北海公园。
当天夜晚十二点钟,已经早早进入睡眠状态的郭小洲忽然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他一看,是准妹夫郭耀明的电话。
他顿时一个激灵,郭耀明这么晚打电话进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接通一听,“什么,乔尼被抓了?为什么?打伤村民?制药厂涉嫌污染当地农民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