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打断叶南川的话,“小叶谈的是基本常识,这些功课易勋肯定有做,而且应该做得很细。我从易勋的突袭得出一个结论,此人没有什么耐性,大概所有的耐心都在省机关耗尽了,所以下到基层,他就迫不及待要大展宏图,展示自己的意志和力量,所以我建议郭书记,暂时别和这种人硬碰硬,他既然带记者前来,就表示他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不惜和任何人一战。”
杨士奇说,“对!避其锋芒!让他在深陷基层人民的汪洋大海里。等他知道,基层工作并不适用于省政府机关的那一套,他会老实很多。”
任茜说:“我在青山组织部见过一些从省级机关下来的优秀年轻干部,他们刚下来时个个都雄心万丈,自信满满,巴不得两三天便能创造出辉煌的政绩,这些想法其实都是幼稚的。最后都被现实打击得浑身是伤。”
郭小洲笑了笑,开口道:“我其实也希望易勋能打压打压贺作雄,但为什么我还要区涛前去报信呢?还要解救贺作雄呢?因为我热爱陈塔新区,陈塔新区是个嗷嗷待哺的新生儿,目前机制不健全,器官弱化,要挑毛病,会有很多很多。我问你们,你们爱自己的儿女吗?”
“是的,当然爱,不论儿女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如果你们把陈塔区当自己的儿女,就绝对不会拿儿女的伤疤去献媚,去领取奖章,当踏脚石。”说到这里,郭小洲感叹着说:“我希望易勋只是一时冲动,想烧一把熊熊烈火,如果他爱自己的孩子,爱陈塔,以后就不要这样干。我们还是好搭档,好同事。总体来说,我不希望内讧……”
这时杨士奇的手机铃声刺耳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