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婕的到来,使得这场原本开放式的、热闹的接风宴,变得稍微沉闷并严肃起来。
其实这也不是颜婕的错,她没有装,也无需装,只是一种惯性。严格意义上来讲,她今天还“收敛”并“改变”了许多。
作为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她和在坐的中青年高官们并不算陌生,而且成刚的级别比她还高,宋光明修正尧的级别并不比她低,但由于她的为人和严谨的工作作风,以及组织部的特殊职能,使得男人们在她面前有些放不太开。
要说美貌,颜婕是西海省甚至是西部省女性中的翘楚级代表。而男人们只会在年轻时才迷恋女人的美貌,当男人们有了一定的阅历和思想深度时,他们会更加注重欣赏女人们的内在之美。
而颜婕之美,既美在躯体,还美在端庄大气,美在气度,美在内涵,而这一切对任何男人,都具有磁石般的吸引力和压迫感。
饭局结束后,颜婕很干脆地离开,席间席后,她并没有和郭小洲做过多的交流,但她今天表现出来的态度,无疑是向众人释放一种讯号,她不反对和大家成为一个圈子里的朋友,但还需要考虑观察一阵子。
其实当天晚上郭小洲还有个约会安排,但考虑到和朱颖见面很可能有一场“神魂颠倒”的战争,为避免第二天早上报到无精打采,他强忍着给朱颖发了条“失约”短信后,关闭了手机,在省公安厅的内部招待所好好休息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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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郭小洲前往省委党校报到。
省委党校和省公安厅的招待所距离不远,这也是郭小洲为什么选择了修正尧,而推掉了文化厅送光明以及财政厅乔志东的邀请,虽然这两家的内部宾馆档次比公安厅的高得多。但距离却远了。
本来雷日新要亲自送他到党校,甚至还提出他就在党校附近租个房间,带一部车过来,专门照顾打理郭小洲的生活起居,以及和陈塔的工作沟通。但是被郭小洲拒绝。
既然是来学习的,那就得忘记身份,当一个本分的学生。
严格来说,郭小洲的副处级别实际上是不够资格进入这个班级的。哪怕没有明文规定,副处级不得参与“处级干部培训班”,但这却是一条没有明文规定的规矩。
况且这个带青年干部字样的培训班,实际上就是“后备厅局级”干部的储备班,进入了这个班级,意味着在省组织部列入专门考察序列,将来一旦有了机会,这群人是重点考虑对象。
如果没有甘苏和刘岗的资源互换,郭小洲是拿不到班级门票的。
如甘苏所说,一个有追求的党员干部沒有经过党校的培训学习,履历是有缺陷的。先有地方党校的学习,再有中央党校的学习资历,这才是一名有前途官员的正常升迁渠道和套路。除此外,没有任何其它捷径可走。
这一点郭小洲是能明白,也从心底里感激这位精明霸气的准丈母娘。
郭小洲是走着来到省委党校的,在党校大门前,他看到不少挂地方牌照的政府公务车进出,而像他这样步行的,几乎没有。
他从门房前的人行入口走进去时,被门房的保安拦住,问他是干什么的。
他笑着走进门房,很客气地先递了一支烟。
年龄不算年轻的保安一看是名烟,态度立刻好了不少,当他听郭小洲是党校新一届学员时,顿时瞪大警惕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郭小洲,本来准备点上的香烟也放了下来。
“你是那一个班的学员?”
“处级中青干部培训班……”
保安将信将疑的眸子里立刻一变,立刻拿起座机,一副要报警的样子,“你唬鬼吧,就你这年龄,还处级干部培训班?我看你大学都未必毕了业……得,你赶紧离开,该上哪上哪去忽悠……”
郭小洲一怔,“我真是……”
“嗨!你非逼着我打电话叫保卫科来人?”
郭小洲啼笑皆非,合着开车进来的无人阻拦,他年轻,他步行,就有骗子的嫌疑?
他摇摇头,无奈地伸手去掏工作证件和报名介绍信。
一个推着自行车的老人路过门卫室时,停下来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保安看到老头,顿时扔掉了手指间的香烟,指着郭小洲说,“这个年轻人说他是处级干部培训班的学员,我看就是个骗子……”
老头大概五十六七岁左右,身穿一件厚毛衣,毛衣外面是一件青色棉马甲,头发稀疏,带着近视镜,稍显瘦弱,看上去普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