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各种纠结和郁闷。
陈塔就好比他自己一手抚养成长起来的儿子,眼看着茁壮成长,可以回报父母之时,却被人摘了果子。
周其昌向他透露消息时,他心中是不服气的,凭什么到了结果的季节把他调走?但政治和官场没有任何道理可讲,不服气白不服气,不服气可以不干,哪里也不缺官员。
“是哪儿?”
“顺山市陆安县,县委常委、党委副书记、代县长。”谢富丽一字一句的说。
郭小州的脑子里立刻开始转动,搜索有关陆安县的资料。
说实话,能给他一个县长的位置,比他想象中要好太多,以前他的预判最多是一个县委常委,副书记或者常务副县长。
这意味着他的行政级别将提升一级,正式步入正处。
虽然失去了陈塔这棵生机勃勃的大树,但也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有得有失。
县长虽然相比县委书记,算不上真正的父母官,但也属于执政一方的政府首脑。秦汉时人口万户以上的称县令,万户以下的称“县长“。唐宋以后有所更改,至民国时,才改称“县长“。
谢富丽的声音再度响起,“原陆安县县长秦大可昨天宣判,以受贿罪判处有期徒刑11年,并处没收个人财产人民币20万元;秦大可退缴的违法所得人民币69万元依法予以追缴,上缴国库……”
秦大可落马的新闻郭小州在党校曾关注过。当时的舆论有各种版本,有的说秦大可是地方系中的少壮派,是省委副书记刘岗的人,是地方系推出的牺牲品。还有小道消息说他违背刘岗的命令,不肯接受外调指令,导致刘岗的抛弃等等。
郭小州的脑子还在整理相关信息时,谢富丽柔声一叹,“我找过省委省政府,希望你能留在青山,但是……”
郭小州笑了笑,“能当一县之长,已经出乎我的意料,是好事啊!你应该恭喜我才是。”
谢富丽苦笑道:“小州……你是不知道,陆安县的情况太复杂,以前丁系就占据绝对上风,当时地方系还有秦大可顽强抵抗,现在……”
郭小州敏感地意识到,周青昌为什么要把他调往陆安,这是希望把他当成钉子插入丁系的根据地。但是他这颗钉子不顶用的话,就很容易被人直接钉死在木板上。
试想,他凭什么单枪匹马杀入对方巢穴,还能全身而退?
难怪谢富丽不看好。
“要不,我再找找省领导……”谢富丽的声音中透着焦急。
郭小州其实也没有什么信心,但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他如果失去定力,那谢富丽岂不更加失衡?
他笑了笑说,“事在人为,革命先辈在那样困难的局面下,都能完成奇迹。相比过往,我的条件简直好得不能再好,我有信心在陆安站稳脚。”
谢富丽还想说什么,计程车徐徐停靠下,司机说了声,“中央党校到了。”
郭小州一边掏钱一边对谢富丽说,“一会再给你电话。”
下了车,他走进党校大门,电话再度响起。
郭小州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他想了想还是接通。
“郭县长您好,我是陆安驻京办的章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