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半,华海御景花园。
阳光透过纱窗射进房中,郭小州缓缓睁开眼睛,侧脸避开刺眼的阳光,徐徐伸了个懒腰。好长时间没有睡得这样舒服——睡觉睡得自然醒。
清醒过来后,他第一反应向床铺两侧摸了摸,人呢?
他起身下床,轻喊两声,“任茜?任茜……”
在房子里找了一圈,确定任茜已经离开,他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和香烟,走上阳台,看着江边的景色,点上一颗烟。
虽然还有部分风景工程依然在开工建设中,但已经竣工的部分江边绿化带已经逐渐展现出它的曼妙风姿,看上去美丽而妖娆!
抽了几口烟,江风倒灌,他微微咳嗽了几下,立刻掐灭香烟,扔进阳台上的卫生桶里。
脑子里想起昨晚的旖旎场景,任茜的万种风情,她恣意奉献的肢体和灵魂。她的娇吟,她的呢喃,她羞红的脸……
郭小州不禁有些意犹未尽之感。昨天两人都意识到,这也许是他和她最后一次灵肉的交融。
所以她抵死缠绵,彻底放开一切枷锁。
毕竟,两人以后不可能彼此再伴左右,陆安距离陈塔相距五百多公里,来回需要六七个小时,随着郭小州晋升县长宝座,他的身份也意味着时间不再自由。更重要的是,甘子怡已经怀胎四月,任茜自己也是女人,她良心不安,也不忍……
虽然她在昨天缠绵的巅峰呢喃说:“小州,带我去陆安,带我去陆安……”
但她知道,这句话也只能是说说而已,他也只能听听。
郭小州微微有些失落地洗漱一番,清理了衣物和工作用品,关闭上门窗,离开房间。
下了楼,他一眼看到赵大奎站在一辆车前。
他眯起眼睛一笑,“大奎,今天不用你的车……”
话没说完,赵大奎上前抓过他手中的皮箱,憨厚一笑说,“郭书记,我今天请教休息,这车也不是公家的车,我借朋友的,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在陈塔的最后一天坏了规矩。”
郭小州这才发现,赵大奎身后的车是一辆黑色广本。
他不再啰嗦,跟着赵大奎上了车。
“您去哪儿?是去陆安吗?”
郭小州摇头,“先去广汉,去看看我父母和哥嫂,以后去了陆安,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
“好嘞!广汉!”赵大奎启动汽车。
车到广汉,已近中午,郭小州要留赵大奎吃饭,赵大奎怎么都不肯。最后,郭小州在嫂子的小超市拿了两条烟硬塞给赵大奎。
接下来的一天里,郭小州带着父母和一岁半的小侄子逛了广汉公园,去了儿童乐园,晚上找了个餐厅,一家人吃了顿难得的团圆饭。
晚上,郭小州陪父母唠家常到凌晨。
第二天早上八点,张建军开着他的路虎来送郭小州。
两人驱车四百多公里,在中午赶到了顺山市。先找了处餐馆吃了个便饭,距离下午顺山市委市政府上班时间还有两小时。张建军替郭小州选了个就近的茶楼,去喝茶休息休息。
两人坐在茶楼喝茶聊天。
张建军屡次欲言又止的样子被郭小州看在眼里,他放下茶杯,笑道:“建军哥,你我之间有什么话就直说,用得着藏藏掖掖吗?”
张建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犹犹豫豫道:“小州,你知道哥和你们屯子里的厂子,虽然上了轨道,生产销售都不需要****太多的心,但是发展受局限,工人也越雇越多,生产成本直线上升,昨天火根支书又带来两人,我无法不收下,哎!”
郭小州点头,“也是,原材料受局限……考虑了新项目?”
张建军支支吾吾道:“想听听你的建议。”
“我的建议?”郭小州沉吟片刻,“食品行业想做大做强,推广费和广告费用占大头,目前,你们厂还承担不起。”
张建军松了口气,“就是,所以我考虑是不是改行,但是食品厂我坚决不会丢……”
话说到这里,郭小州已经心知肚明了,张建军是看到他当了县长,便产生了一些想法。
华夏有句谚语,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意思是一个人得道面仙,全家连鸡、狗也都随之升天。比喻一个人做了官,和他有关系的人也都跟着得势沾光。
张建军是他的好朋友,想跟着他这个大县长搞点既轻松又来钱快的好项目,比开保健食品厂强太多。
虽然郭小州反感封建社会那种“封妻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