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韩雅芳的邀请甚至是胁迫。
郭小洲压制多年的理智终于被内心的某种自然摧毁。他应邀去了对面的宾馆。
当然,两人是分开进去的。
郭小洲进入宾馆时,特地和池大海打了招呼。
池大海心领神会的把车开到宾馆门前的狭长停车场上,警惕的观察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和可疑车辆。一旦有身份不明的人走进宾馆,他将立刻对郭小洲发出警告。对于郭小洲这样身居高位的人来说,只要不是被人堵在床上,证据严实,就无法对他产生任何威胁和影响。
当然,郭小洲依然保持一丝理智。对韩雅芳,郭小洲承认自己在情感上是有亏于她的,他甚至有些利用她对他的感情。
但他知道,他对她虽然有过朦朦胧胧的一些东西,但那不叫爱,至少他对她不是爱,如果有,也只是男人对优秀女人的欣赏,或者对年轻漂亮女人的正常欲*望。这种东西一年365天也许只有特定的某个几天,环境情绪都有了,火苗才会上涌。
只是郭小洲一直控制着这火苗,他把握得极其到位,更没超越界限做出什么。
郭小洲一直想在另外的方面补偿她,比如,圆满她仕途上的理想。
而且她也足够的优秀。
相比他和宫加力。他如虎,虎行有风,宫加力如豹,豹行潜踪。对宫加力不了解的人,留下的印象可能是他为人油滑兼并缺乏严谨,攻击属性不强。但他们并不了解,宫加力之所以有今天,郭小洲固然有推波助澜的功劳,但宫加力却是在郭小洲的熏陶下,不断自我改变。这个别人眼中的幸运儿,根本不缺攻击性,他只是善于藏锋,一旦豹爪挥出,任何猎物都无法逃窜。
而韩雅芳则如千年藤蔓,过滤了尘嚣纷扰后的宁静,逃过了岁月的轻佻,是另一种心静。甘于在平平淡淡中体现自己的价值和魅力。她可能会因岁月褪色、缩水、变形,但总是体贴入微,遮风挡寒。可塑性也很强,修修剪剪后,总能风姿摇曳。风再大,她的根茎也不会离壁。只要山在,土在,她便能终生相守。
而他就是她的山,她扎根的泥土。?
敲开房门。
她站在那里。不管以什么标准去看,她的站姿毫无可挑剔之处,腰身始终保持笔直,长长的裙摆下方,两条洁白如玉的腿很自然地并拢着,而笑容,纯净到了极致。
郭小洲第一次有些慌乱。除非他修炼到百毒不侵、刀枪不入,或者麻木不仁、冷酷无情的份上,不然,多么处事不惊、从容不迫的人,都无法面对这样的一个女人临阵不乱。
他笑了笑,显得很自然的走进房间,坐上沙发,“上石丰的工作还顺利吧。”
韩雅芳微微一笑,“有你打下的坚实底子,想不顺利也难。”
郭小洲说:“创业容易守业难啊。当然,你现在的位置应该很安逸,对上不用太卑微,对下不会太倨傲;自身筹码又厚重,说的上话,做的了事,不用背最大的责任,不会担最大的错,进退空间也大。”
韩雅芳忽然说:“今天有个人找到我,说要给我最大的空间和最大价值。”
“哦?”郭小洲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是常一丁。”韩雅芳没有回避郭小洲的目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找上我。给出……很好的一些条件。但是有一定的代价。”
“什么样的好条件?”郭小洲感兴趣的问。
“我没有考虑,也不会答应。”韩雅芳的眸子泛着火花,“当然,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投靠过去,在某个时刻反戈一击。只要是我能帮你的……”
郭小洲闻言可以说非常感动。在官场上,作为一个女人,能到了韩雅芳这个位置,非常不容易。她的第一次选择站队,或许算得上小污点,但却可以容忍。可是两次背叛,三姓家奴,她的仕途也等于到了终点。这样随性和“擅长”背叛的人谁敢用,谁都不敢用,也不会用。
韩雅芳的意思是可以为了他放弃一切,名誉地位和将来。
“我没能打听出背后的人是谁,常一丁不肯说,必须我答应他后,才……”
听到这里,郭小洲知道常一丁和熊文涛败了。也不是说常一丁不是个好的说客,更不是熊文涛给的诱惑不够。而是他们不知道他在韩雅芳心中的地位,那等同于精神图腾一般的存在。
这也证明,熊文涛和常一丁是被逼急了,走了招臭棋。在对韩雅芳的了解上,在时机的把握上,心理的剖析,谈话的切入点等诸多要素完全是混淆的,所有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