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怔愣之后,礼部尚书第一个跪在了地上,“陛下三思啊!
宴楚歌只是一朝臣之女,便是郡主之尊荣已经是极高的赏赐了,如此丰厚的赏赐,只恐会寒了各方老臣的心啊!”
礼部尚书一开口,大臣们争相附和。
就连圣文公都开了口,“陛下,楚楚年轻,受不得陛下如此厚爱。
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皇后甚至直接质问皇帝,“陛下,您疯了?
给一个外臣之女如此大的殊荣?”
就是这句话,让皇帝彻底撕裂了冷静的面具。
他那一贯的老好人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忍无可忍的怒意。
冷厉的质问,“朕若是真的疯了,就不会在此大肆封赏晏家二丫头,而是公开审问那彭飞了。
你是想让朕将他传至御前与晏家二丫头对质吗,朕的皇后?”
皇帝只一句话,便让皇后瞬间浑身发冷。
皇后心里陡然冒出来一个可怖的猜测,但她实在是不愿意相信。
只试探的叫了一声“陛下?”
皇帝却只冷哼一声,再不多看她一眼,直接道:“朕意已决,各方听令行事便是,都退下吧,朕乏了!”
……
皇帝亲自下逐客令,大臣们便是再不甘心也只得退下。
宴楚歌战战兢兢而来,满载荣誉而归。
走出乾清宫大门的瞬间,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在一群人意味不明的惊呼声中,宴楚歌彻底失去了意识。
楚园。
宴楚歌的房间里跪了一
地的医者,从宫中御医到坊间大夫,应有尽有。
彼时一群人跪在宴楚歌榻前,瑟瑟发抖,谁也不敢吱声。
凤玄冥沉着脸,犹如黑云压城。
“一个个都说她身体无碍,那谁能告诉孤,她为何还不醒来?”
大夫们的脑袋往下压了又压。
凤玄冥看着他们这样子就来气。
“治病救人的时候一个个装鹌鹑,有人治好了又跳出来抢功。”
来人,将他们拖下去杖毙!”
那群大夫们顿时吓傻了,回过神来连忙求饶“殿下饶命啊!”
然而任他们喊的再凄惨,凤玄冥亦不为所动。
侍卫们进屋,拖起吓到双腿发软的御医就往外走。
千钧一发之际,已经昏迷了六个时辰的宴楚歌倏地醒来。
在所有人都为她着急的时候,她噗的一声呕了一口血出来。
五黑暗沉的血液中带着些许成分不明的碎末,双目骤然变色,于此同时,她的身体上外露的皮肤都鼓起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包。
凤玄冥眼疾手快的隔空放下帘子,怒吼一声“滚!”
所有的侍卫带着御医们连滚带爬的跑出去,朱颜说了句“宴公,失礼了!”
转而让侍卫将在外间守着的圣文公夫妇也强行带了出去。
掩上们的功夫,传来凤玄冥震怒的声音,“让言无咎即刻滚回来,太子妃若是有事,他这辈子都用再回来了!”
随即,宴楚歌的房门嘭的一声砸上,房间里只剩下宴楚歌和凤玄冥及知道朱颜和疾风几
个。
帷幔被掀开,短短片刻功夫,宴楚歌的被褥被血染头了。
她的身体以诡异的姿态扭曲着,但从她的姿势看得出来,宴楚歌的意识应该恢复了一些,她是想盘膝而坐的。
凤玄冥强自镇定着,不让自己的情绪坏事,冷静的吩咐,“小心扶着她,扶孤过去。”
朱颜自觉走到榻前,小心扶住宴楚歌的肩膀让她不乱动。
却发现如此状态下的宴楚歌力大如牛,朱颜差点被宴楚歌一手肘捅到吐血。
忙不迭用了内力,才堪堪稳住身形,可即便如此,她扶着宴楚歌肩膀的手却始终为松开,也未曾大力伤到她。
凤玄冥被疾风扶着靠近宴楚歌的床榻,他先是拿了匕首划破自己的左手食指,将自己的指尖血一点点滴入宴楚歌口中,随即将手覆上宴楚歌的后背。
疾风见状惊道:“殿下,无崖子天师和二小姐都叮嘱过,您不能动用内力的,万一……”
“没有万一。”
凤玄冥的大手坚定的抵在宴楚歌后背上,“她是为了孤才变成这样的,孤不能放任她自生自灭。
孤已经写信给叶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