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玄冥终于得以松口气,“如今悯生堂里能做手术的人就你一个,这也太辛苦了?
她什么时候才能出师?
而且就她一个也不够用吧?”
想到此,凤玄冥有点嫌弃自己的下属,“早知道孤就多培养几个医卫了。”
燕回叹气,“其实,之前那些冥王军的大夫,还有鼠疫期间在防疫官署和悯生堂帮忙的大夫中也有不错的。
属下也在想,他们若是再来的话,我们要不要收下他们?”
宴楚歌吁了口气,“做手术不是一朝一夕能学出来的,而且,我的器械也不是谁都能给的。
这些东西你们都看到了,让不靠谱的人拿到,会害死人的。
医术我可以外传,这些器械却不能。
所以还是慢慢来吧,人要救,我们自己的命也不能搭进去啊!
这地方,我是不会轻易让生面孔进入的。
休息半个时辰,准备下一个手术。”
话说完,宴楚歌拽过之前给凤玄冥准备的椅子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昨天的事情还没结束吧,殿下这会儿到来桃溪,宗正寺卿没催着你去找皇后吗?”
皇后的案子,于任何人都是个烫手山芋。
宴楚歌以为宗正寺卿和北堂皓、百里达夫都会迫不及待的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凤玄冥,可是看凤玄冥这样子,难道她猜错了?
凤玄冥轻笑,“你也说了,着急的是他们,孤又何必被他们带节奏?
事情发展到现在,难免有人怀疑孤做这一切的动机。
拖延一下时间,既不耽误你的事情,又能打消那些人的怀疑,何乐而不为?”
正说呢,门外传来海棠的声音,“郡主,宫里来人了。
说是贤妃娘娘意外中毒,请您给贤妃娘娘解毒。”
宴楚歌倏地看向凤玄冥,“中毒?
谁下的手,皇帝还是皇后?”
昨皇帝要以贤妃为饵,拿下豫贵妃。
今日贤妃就中毒了,宴楚歌觉得这也太巧了。
凤玄冥眼睛微眯,“进宫看看就知道了。
皇帝虽然有意以贤妃为饵动豫贵妃,但应该不会这么着急。
很有可能是皇后动的手,亦或者,是假贤妃自己。”
宴楚歌恍然,“对啊,我们还不知道假贤妃冒民顶替贤妃娘娘的目的呢,今日,谜底说不定今日就揭晓了。
再等会儿?”
她看向墙角的打摆钟,这玩意儿她倒是不怕让人看到。
西洋钟在天启虽然也是个稀罕玩意儿,但也不是没有。
只要是能在五洲大地的史书中翻出存在史的东西,她都不怕显露于人前。
凤玄冥颔首,“不是要观察两刻钟么,那就等两刻钟到了再走,这是你的第一个病人,别让他出了岔子。”
宴楚歌的第一个病人,也是她的第一个活体广告。
让一个缺了八年,瞎了八年的人健步如飞,重见光明,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证明宴楚歌医术的?
只要这个人健康的走出悯生堂,宴楚歌在天启杏林的地位就彻底稳固了。
对于这种意见,宴楚
歌自然是举双手赞同。
殊不知,正是他们这一举动,无形中将宴楚歌的医德抬上了更高的层次。
外面的患者和看客们见宴楚歌枉顾皇帝的圣旨也要先救自己的病人,别提多感动了。
之前还有人不满宴楚歌给穷人免费,让有钱人自己出诊费,这下,彻底闭嘴了。
两刻钟的时间,宴楚歌和凤玄冥在手术室里东拉西扯的聊天,还得观察一下病人的后续情况,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
传旨太监却是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看到宴楚歌的时候那太监都快哭了。
“我的小祖宗啊,您可算是来了,陛下急召,赶紧进宫……”
话说到一半,看到从拐角出来的凤玄冥,吓的打了个极其响亮的嗝儿,把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参、参见太子殿下!”
“先回去复命吧,孤这就带太子妃进宫。”
太子的车架出行,只要挂上太子府的令牌,沿街人马都得避让。
那太监闻言激动的连连应声,“谢太子殿下,谢太子殿下……”
连番道谢后才退下。
宴楚歌遂拾阶而下,“燕回,下午你在这儿替我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