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
她故意问圣文公,“爷爷何须如此忧思?
若不是墨风涯盯上了我的异瞳,大玄对天启这个名义上的属国就跟忘了似的,不也挺好的吗?”
圣文公闻言长叹了口气,“你当真以为大
玄会放着天启这大片疆域闲置不管吗?”
宴楚歌摇头,明显感觉到圣文公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已经超出她能理解的范围了。
遂果断低头,“还请爷爷明示。”
“大玄内乱多年,皇帝年幼,摄政王当政,双方明争暗斗多年,无暇顾及天启这些小国。
但同时,他们也不忘从天启搜刮钱财兵丁。
你可以去内卫和户部的暗账上看看,每年有多少真金白银和年轻男丁流水一样的涌向大玄。
大玄摄政王和皇帝势不两立,就连索要贡品都轮番的来。
否则,自四年前太子殿下打下北燕四十八州至今,天启风调雨顺,亦未有天灾人祸和大型战事,用以休养生息再合适不过。
可为何会沦落到国库空虚,拖欠军饷的地步?”
宴楚歌想起来被皇后拉拢的剑南节度使夏春山,还有一路视叛军为无物,放任叛军一路同行直达盛京的各地驻军的供词,只觉得不可思议。
“大玄这些年一直在向天启索要贡品?
可为何我们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我一个女眷不知道也就罢了,可朝中大臣们似乎知道的也少之又少。
这种事情,是能瞒的如此严实的吗?”
宴楚歌没看账册,也不知道这些年大玄皇帝和墨风涯分别向天启天启索要了多少贡品。
但一个国家的贡品怎么可能少了去?
何况还是大玄那样强大到让天启完全无力反抗的国家。
那么多贡品连续多年输送给大玄,居然
无人知晓,宴楚歌只觉得令人不可思议。
圣文公却是嗤道:“咱们的先帝,文治武功不行,贪图名声却是在行的。
楼太后强势,独孤皇后亦不遑多让,他那么懦弱的一个帝王有谁会在意?
可偏偏就是他在位期间,大玄再也无人不曾欺辱于天启,只这一件功劳,就足以让他扭转他平平无奇的形象。
生前或许无人在意,死后史书却会有他的名字,只是花点银钱,出卖一些他连面都没见过的青年而已,他又怎会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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