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面合围,敌军已然露怯。
敌方将军们扯着嗓子吼的撕心裂肺,“不许退,都给我上!
谁敢临阵脱胎,老子砍了他!”
然而,打仗靠的就是士气,他们的士气就是靠那门火炮撑起来的。
如今没了火炮支援,兵力本就不足,又被凤玄冥带人三面合围,瞬间军心涣散,根本无心作战。
纵使敌军将领吼的再用力, 甚至真的砍了几个逃兵杀鸡儆猴也没什么用。
敌军将士们疯了似的丢盔弃甲往唯一无人阻拦的东面逃窜而去,那场面,唯有兵败如山倒一词能形容。
约莫一个时辰前还气势汹汹的敌军这会儿已然成了散兵游勇。
溃败逃窜的飞快。
宴楚歌透过八倍镜观察着战场态势,像是在自言自语,“天竹郡东边是什么地方?”
“天竹郡东侧乃是奉阳郡,再往东则便是扶风郡,都是大玄赵王陈炫至属地。
陈炫至便是从扶风郡起事的,陈炫至的属地贯穿大玄东西,若是能拿下陈炫至,我们就可以轻松靠近京兆郡了。”
说话的是朱颜,她将大玄舆图熟记于心,问答有序,竟像个经验丰富的老将军一样。
宴楚歌听的微愣,“陈炫至此人我听说过,据说和墨风涯沆瀣一气,对大玄皇帝很是看不上眼。
但没听说此人手上有兵力啊,他哪儿来本钱学人家起事啊?”
造反也是要有资格的,不是说脑袋一拍想造反就能拉杆子起事了。
若说起兵造反只是
脑子一热的临时产物的话,那他打下靠近京兆郡的这偌大疆域,就绝不是脑子一热就能做到的了。
宴楚歌越发的狐疑陈炫至此人究竟有何德何能?
就听朱颜道:“太子妃或许不知,陈炫至目前占领的大多数疆域都是曾经大玄摄政王墨风涯的封地。”
如此一说,宴楚歌瞬间就明白了。
“墨风涯这厮,死到临头了还不忘给我们找点麻烦。”
宴楚歌颇为嫌恶的吐槽了一句,“先看看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墨风涯是个阴险狡诈不择手段的,这陈炫至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是他真的拿墨风涯留下的那些火器跟咱们玩儿赖,咱们也不用客气。
拼火器,我可不会输给任何人。”
话说完,确实微微一愣。
将巴雷特一收,微惊道:“什么情况,这是要追着溃兵杀到奉阳郡去吗?”
城楼下一马平川,其实是不用望远镜助力也能看清大抵的形式。
朱颜闻言放目远眺,“殿下和沈将军之前是说要休整一番的,而今忽然加紧攻势,可能是遇到了所以很么可遇而不可求的战机。
不过,太子殿下的战略计划本就如此,夏将军继续北上,他与沈将军东进,呈夹角之时一路向轩辕城靠拢。
如此,万一哪一方有危险,另一方可以及时支援。
也能有效避免战线拉的过场,导致后勤跟不上,或者被敌军逐个击破的风险。
如此说来,攻打奉阳郡也不算是打破
了原有的战略计划吧?”
宴楚歌回忆着舆图上的各个郡城的位置,“是没打破原有的战略计划,但之前夏将军只顾着一路北上,如今我们占据的只有南部和西部边缘城池,奉阳就如同鸡群中的那只鹤,根本就是个活靶子。
若要避免奉阳成为敌人围点打援的活靶子,三面城防都要有火器加持。
准备一下吧,不出意外,明日咱们就得去给太子他们送火器了。”
朱颜挑眉,“太子妃看起来对当前的战况很乐观啊!”
宴楚歌抿了抿唇,不置可否。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一场但将胜勇追穷寇的攻城之战竟然打了将近十天。
明明都是陈炫至麾下大军,打天竹郡的那些人见敌人势力比自己强转身就跑。
可守奉阳郡的人却像是不怕死似的,任凭冥王军攻势如何迅猛,他们都死守不放。
城楼上的守军换了一拨又一拨,冥王军打下城楼后又被陈炫至方多回去。
奉阳郡的西城门几易其主,最终还是落在了凤玄冥手中。
当冥王军的“冥”字旗飘扬在奉阳郡城门上方的时候,一只忙于后勤的宴楚歌都差点激动哭了。
“太不容易了!”
宴楚歌狠狠感慨了一番。
来不及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