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傅云天这个成天只知道打架的憨憨,沈寂算是大乾朝中的武将之首。
被沈寂开口警告,先不说傅云天什么态度,其他武将们便都安分了。
宴楚歌这才道:“车同轨,书同文,度同制,改币制,定思想,说起来仅仅是十五个字,做起来却是整个大乾的未来。
本宫提出此改革议案,是在很认真的与众卿商讨大乾未来的长治久安之道。
此议案有无改进之处,如何落实,具体由何人来落实,都是需要商讨的。”
她说着,眼神警告的冲了傅云天一眼,却并未彻底否决傅云天等武将们的意见。
而是从容道:“自然,朝廷的政策推行,的确是要文武兼备的,如有人从中捣乱,阻挠朝廷的政令同行,咱们的王军也不是用來看的。
但本宮和陛下都希望,所有的政令都能以最平和的方式推行,王军,还是能不出动则不出动的好,众卿以为呢?”
宴楚歌话说的客气,可实际上大臣们都明白了,此番改革,势在必行。
宴楚歌和凤玄冥是在通知他们,而不是在与他们商量。
他们需要商量的,仅仅只是何人来推行此番改革,如何推行。
这无疑是一个令大臣们很不愉快的举动,但有昨日的前车之鉴在,谁也不想为了逞一时之气动摇朝廷根本,所以还是配合的商讨起来。
整整一天,车同轨,书同文,度同制,改币制,定思想,五项改革内容,确立
了五个牵头羊。
最后统一确定,由紫阳君和圣文公联合主持这场意义深远的改革。
朝会结束的时候都已经快入夜了。
中间宴楚歌自己先饿的扛不住,着御膳房给群臣都准备了膳食。
午膳和晚膳都在御书房里解决,一群人讨论的口干舌燥的,宴楚歌奇异的在御书重地感受到了菜市场似的人间烟火。
直到群臣散去,她浑身僵硬的站起来,“快快快,扶我走两步,我的腿都没知觉了!”
凤玄冥从未拿皇后的规矩约束过宴楚歌,但她自己也不想在百官面前给凤玄冥丢脸。
干涉朝政这种关乎她原则的事情她不会妥协,可起码的身为皇后该有的礼仪还是不能不顾的。
一整天下来,坐的跟一尊菩萨似的在那儿跟大臣们商讨这个,解释那个的,简直不是一个累字能形容的。
凤玄冥见状忙伸手抢了宫女们的活儿,亲自扶着宴楚歌来回踱步,活动筋骨。
看着宴楚歌浑身僵硬的跟个移动的木偶似的,凤玄冥心疼道:“其实你不用太在乎仪态的。
大臣们已经认可了你这个皇后的存在,不管你做什么,他们都会认可。
仪态什么的,你不能不会,但也不用时时刻刻以此来约束自己啊!”
宴楚歌哼哼唧唧的在那儿嘀咕,“我倒是不想管什么仪态来着,但身不由己啊!
人一多,自然而然就坐的身形板正了,想咸鱼瘫都瘫不下来,那我能怎么办?”
凤玄冥
哑然失笑,只能勉力给她按摩放松。
好不容易身上不僵硬了,宴楚歌溜达着回了寝宫,泡在浴池里露出个脑袋来疑神疑鬼,“推行改革这事儿吧,我最初其实是打算交给紫阳君和尽忱君来办的。
如今尽忱君没事儿,反倒将爷爷搭进去了。
他老人家还得负责玄北的接收和改编呢,再加上这事儿,不会累垮吧?”
凤玄冥坐在宴楚歌身后熟练的给她按着腰,语气带笑,“怕晏公累着,大臣们提议让晏公主持大局的时候你怎的不反对?”
宴楚歌心虚的嘿嘿干笑,“那不是觉得能者多劳吗?
再说了,爷爷身在玄北,掌管玄北一切政务,此番改革,落实到玄北,其实也算是本就该爷爷负责的政务的一部分吧?”
凤玄冥好笑的捏她脸蛋儿,却不想宴楚歌忽然回头,呼吸相闻间,凤玄冥喉头动了动,“楚楚,好像,三个月过了吧?”
宴楚歌脑袋里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来不及多问,呼吸已然被掠夺。
外间伺候的宫人们听到突然的动静,齐齐羞红了脸。
经雨低着头示意几人退下,自己从衣橱里拿了二人的寝衣放在离浴池最近的屏风旁的架子上便退了出去。
浴池里雾气氤氲,羞人的低吟浅唱持续到夜半才消停。
习惯了忙忙碌碌的两个人难得偷懒,一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