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楚歌听的想打人。
“所以,他想享受天伦之乐,家庭和睦的办法不是解决问题,而是让吃亏的人认命?
这什么人啊?
身为一家之主,为了自己所为的天伦之乐偏心到如此地步,萧家在他手里真的不会分崩离析吗?”
凤玄冥母子和萧骆薇之间的矛盾不是你打我一拳,我推你一把的小矛盾。
萧骆薇让人折磨了凤玄冥十四年,而且听这情况,这些年他们遭遇的那些刺杀有多少是萧骆薇派来的还不好说。
被逼二十多年不能回家的萧骆嫣恐怕也没能幸免于难。
就这样,萧家主居然还想让凤玄冥为了他所谓的阖家团圆放弃追究,分明是在想屁吃!
凤玄冥摸摸宴楚歌的脑袋,安抚炸毛淡定小妻子。
“别气,他怎么想是他的事情,我是不可能配合他的。
他自计划他的去,我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他若只是心里想想也就罢了,若真的出手敢于我们的行动,去包庇萧骆薇,我自不会忍让的。”
宴楚歌跟只小动物似的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咱们到了未央城后苟一阵吧?
已经有一个坐不住了,感觉咱们再等一会儿,说不定还有更多的鼹鼠自己就钻出来了呢!”
被萧家主这么一闹,宴楚歌忽然发现从天启到中央帝国,虽然中央帝国的实力虽然最强,却是最好解决的。
他们自幼在天启长大,想办事,最大的阻力便是无所不在的裙带关系。
而对付大
玄的时候,他们的力量尚未成熟起来,可以说是仓促应战。
可面对后来的大楚和中央帝国,他们的力量早已经成熟起来,最关键的是中央帝国的每一个人,或许跟他们有仇,但绝不会对他们有恩。
最重要的是,他们不会留在中央帝国,完全可以撩完就跑,这让宴楚歌想想就觉得刺激,就又想搞事情了。
凤玄冥回中央帝国本来只是想给自幼一起长大,对他颇多照拂的皇兄一个交代。
可这些人一个个防自己跟防贼似的,他就有些不舒服了。
看着宴楚歌明显要搞事情的小表情难得的没觉得头疼,甚至还有一种自己也要跟着宴楚歌搞事情的冲动。
因为萧家主的突然出现,宴楚歌和凤玄冥都没有了在月华城带下去的心情,下山后休息了一天就重新出发,直奔未央城。
不过向未央城进发的途中宴楚歌还是率先问了凤玄冥一句,“萧骆薇固然伤你,萧家主亦待你不公。
我们要收拾萧骆薇,甚至小小捉弄一下萧家主都不成问题。
不过,萧骆嫣那边,是不是要稍微顾忌一下?”
对方毕竟是凤玄冥这具身体的主人,他夺了人家儿子的身体,只要萧骆嫣没有主动伤害他,多多少少也要为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尽尽孝的。
出乎宴楚歌意料的是,凤玄冥直接道:“萧骆嫣知道我不是她儿子。
从我找到她的那一刻,她就告诉我,萧骆嫣从二十六年前被
逼到假死逃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没有我,她和她的孩子早就被遗忘了。
所以,只要我不伤萧家主和萧老夫人性命,不管我做什么她都支持。
唯一的要求就是,做哪些的时候,以她的儿子司空砚的身份去做。
好叫中央帝国的人知道,她的儿子是一个有能力,值得被铭记的人。”
宴楚歌被凤玄冥的话震惊到了,“这些,都是萧骆嫣的原话?”
凤玄冥欣然点头,“自然。
如若不然,我又怎会知晓萧家诸多事宜?”
宴楚歌摇摇头,她倒不是在质疑凤玄冥言语的真实性,只是有些感慨。
“若你所言一切皆是萧骆嫣真心所说,她当真是好洒脱一女人!”
宴楚歌知道,私下里有很多欣赏她的女性都说她好爽,潇洒。
可这种潇洒说到底,一半儿来源于她自身的实力,一半儿来源于她对这个世界没有归属感。
所以她能像个旁观者一样看似潇洒的看这个世界的人生死消亡。
可萧骆嫣却是实打实的古代人,当初也曾为情爱所困,差点葬送自己的一生。
如今时来运转了,却还能跳出情爱和世俗的桎梏,潇洒的去度过自己的余生。
这样的女人,饶是她宴楚歌向来自负,也不得不说一句佩服。
凤玄冥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