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司空钰兄弟几十载,很长一段时间几乎可以说是连呼吸都在同频共振。
唯独在林西这个人身上,两个人的选择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差异,这让凤玄冥都百思不得其解
。
司空钰起初看凤玄冥那么严肃,还以为他要问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呢。
乍然听得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问题不由呆住,随即却是摇了摇头。
“正因为朕的身边聪明人太多了,所以朕才需要留一个蠢人在身边。”
他像是在炫耀一般,自得的道:“林西于朕,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刀。
朕指哪儿,他打哪儿。
你敢信吗?
朕曾经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让他原地待命,本意是让他不要随意离开,方便朕随时找到他。
可他真的就在未央宫的玉阶上站了一夜。
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关键是他不多嘴。”
司空钰说了那么多,凤玄冥都不以为然。
直到司空钰说“他不多嘴”,瞬时了然。
身为帝王,身边有一个知进退,口风严的人的确太不容易了。
感慨的摇了摇头,他起身与司空钰告辞,“夜已深,皇兄今夜便宿在此处。
臣弟让人送些吃食来,明日一早,送您去永安郡。”
兄弟几十载,哪怕是当初在中央帝国的朝堂上,兄弟俩也从不以世俗的规矩约束彼此。
如今在荒山野岭,就更不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了。
司空钰毫不客气道:“营帐虽好,终是寒冷了些。
朕看你那架马车不错,借朕一个车夫,朕现在就出发去永安郡。”
完完全全就是在通知和索要的口吻,根本不是在与他商量。
凤玄冥颇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应了,“行吧,车上东西齐全,
倒也省了你再寻一架车了。”
随即亲自去给司空钰安排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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