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脸的青年走上前,看到男人的相貌,嗤了一声。
“这就是个炮灰,被推出来转移皇后娘娘注意力的。”
“可他知道的东西却并不少。”
凤玄冥说着用脚将人往前推了推,“你来审,看看这些年在外面基本功退步了没?”
这自然是玩笑话,流火是从扶桑回来的,而此人则是那位扶桑圣君的爪牙。
由流火来审,更容易审出有用的信息,还能避免信息重叠而已。
“行吧。”
流火笑着上前,“皇后娘娘快到了,您要不去迎迎她。
属下这儿问出来后再回城找您?”
凤玄冥有些惊讶,“孩子们出事至今才四天而已,她这就到了?”
轩辕城离朱雀城可不算近,四天的时间,估计只有飞过来能行了。
“不是还有那铁家伙吗?”
流火无奈的提醒凤玄冥,“皇后娘娘估计是得了什么信儿,先奔这边来了。
两位小殿下的行踪属下正在着人找。
有消息后属下自会向您禀报,到时候大家一起去,安心一些。”
孩子们被那敌人掳走本就令人忧心,方才又听那人说掳走孩子们就是想隔绝宴楚歌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凤玄冥更是心急如焚。
听得宴楚歌到了这儿,既惊讶,又隐隐生出了一股即将见到宴楚歌的欣喜。
尽管这股欣喜的感觉在孩子们有危险这个前提条件下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但心随意动,并非他能控制。
将抓来的人丢给流火,顺手丢给他一个信号弹,“有事放信号弹,弟兄们会来找你。”
说完转身上马,摸了摸胸前的吊坠,目标明确的向着某个方向疾驰而去。
朱雀城被夹在昆吾山南峰的一个峡谷中间,南边是南越,北边是大乾。
两侧的城墙与山体相连,根本没有可以绕行的地方。
就连凤玄冥,若不是他自己轻功高绝,城里又有下属接应,都不一定能进了朱雀城,更遑论从朱雀城的北边跑到南边来。
彼时他从东侧驻军的营地里冲出来,便径直冲到了朱雀城南门外的官道上。
那地方距离朱雀城不足十里,甚至也还是荒郊野外,却和彼时战火连天的朱雀城俨然就像是在两个世界里。
成排的马车和堆放着各种箱子包袱的架子车昭示着这些人也是匆忙出行的。
可随行人员们华丽的服装和官道另一旁堪比小房子的华丽马车还是显示出这一行人中有身份不凡之辈。
凤玄冥遥遥看到摇曳的火把时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将乖巧的坐骑丢在一旁,顺着吊坠上灼热温度加剧的方向走了过去。
出人意料的是他靠着绝佳的隐藏能力在那些人宿营地的周围找了一圈儿竟然没找到心心念念的那道身影。
凤玄冥摸着胸前快要把自己烫熟了的吊坠有些怀疑人生。
“奇了怪了,明明就在这里的,怎么就见不着人呢?”
嘀咕一句,不信邪的再次出发,却被一双柔软的纤纤玉手掐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别动!”
熟悉的声音温柔而强势的直接钻入他心底。
“再动我就劫色了!”
凤玄冥没忍住差点笑出来。
大手温柔的抚上脖子上的那只小手,顺势将人带到身前,“你藏哪儿去了,我都没找到你。”
“也不看看我是谁,轻易让你找到了可还行?”
宴楚歌臭屁的哼哼一声,面上全然不见孩子们被劫持的着急和担忧。
凤玄冥紧绷了一天的心情忽然就放松了。
“孩子们找到了?”
没有人比凤玄冥更清楚宴楚歌有多在乎两个孩子。
长达四年的骨肉分离让宴楚歌错过了孩子们的成长期,让她无法像是普通的母亲那般与孩子们黏黏糊糊的,表现出寻常母亲的慈爱与温柔。
可也正是因为那四年的分离,让宴楚歌把两个孩子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如果孩子们真的出了事,宴楚歌就算不像是寻常母亲看到孩子遇到危险时那般柔弱无助,也早已经杀红眼了。
绝不可能还笑得出来的。
果然,宴楚歌眯着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他们在这儿呢?
那个傻逼带走的是两个假娃娃,这会儿估计已经发现了,半路上掉过头来狂追我,让我给甩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