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
他不是。
“你需要我。”
少年的声音从跟前飘落,言欲思绪一断。
他近乎挣扎般说句那句话:“我不需要任何人。”
“我知道,但我想陪着你。”裴松凛曲起手肘撑在他的身边,慢慢地将被褥覆在两人身上。
偌大的寝卧被收紧成窄小的空间,两道呼吸交织相融,过热的体温仿佛被深海覆盖,慢慢降了下来。
言欲脑海深处一直有一根弦,七十年里被他扯断过,修补过,又被藏到了神经的最深处。
而现在,这根弦被少年轻轻地用信息素包裹,一点点变得松缓。
像是锁扣被轻巧地解开了,言欲被迫囿于Alpha的气息之中,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后颈的痛上。
裴松凛在言欲无所察觉的时候亲他的发端,满足地嗅着Omega新生的信息素。
听说地星时代,AO最原始的相互缓解方式就是亲吻,相拥,然后才是临时标记和跟深层的信息素置换。
星际时代的Omega由于过渡依赖药物,遇上了真正的Alpha,将不堪一击。
裴松凛感受着言欲的呼吸变得平稳,信息素的浓度也开始稳定。
叩叩——
敲门声传来,裴松凛脸色微敛,掀开了被子。
言欲也从短暂的沉迷中回神,一把推开了裴松凛,侧脸没看他。
但裴松凛还是在他回头的一瞬,看清他眼底浮现那深暗的屈辱。
杨医生赶到门口,在门开的一瞬怔在原地。
从言欲床上下来的少年,跟当年的裴松凛一模一样。
杨医生:“你……”
“杨医生。”言欲嗓音低哑,回绝了多余的问题。
杨医生很快回神,停止了不该想不该问的,走到床边。
说完,言欲看向裴松凛:“滚回去。”
这个回去指的是地下室,少年轻轻颔首:“好。”
检测仪器、稳定剂、血液采样……杨医生紧张地看着眼前的光幕。
言欲的腺体十七岁就出了问题,但当时他跟裴少将都尽心尽力地治疗照顾着,后来言欲读军校,上战场,甚至是自虐般挖掘锻炼自己的精神力都没出过什么意外,杨医生以为他已经痊愈了。
而现在,所有数字却在一系列的演化后落成了一个令他骇然的结果。
促第二性腺激素提升,信息素浓度增加,细胞增殖——腺体二次分化。
那位因为是Beta而一直饱受诟病和鄙夷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