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父亲为你而自豪。”
“那他应该感到宽慰了吧?”
“是的。”蒙蒂丝说。
她的影像渐渐模糊,光环黯淡下去。“别忘记。”
“别忘记什么?”考顿伸手想拉蒙蒂丝。
“戈埃尔克瑞普。”蒙蒂丝在渐渐消散的光环中,冲妹妹笑了笑,消失了。
透过迷雾,考顿听到了泰德·卡塞尔曼的声音,她慢慢恢复了知觉,感觉就像潜水员从深水回到了水面。
“她醒了。”卡塞尔曼说。
考顿眨眨眼。
约翰拉住她的手。“欢迎归来。”
房间四壁洁白,很宽敞,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她抬了抬胳膊,看到胳膊上插着输液管。从罗斯林庄园逃生的一幕又浮现在她眼前。
她想说话,但是舌头僵在嘴里不听使唤,嘴唇感觉就像粘在了一起。她看了看床头柜上的大塑料凉杯和水杯。
“你渴了?”约翰问。
考顿点点头。
他倒了杯水。端到她面前。
水让她感觉嘴里一阵清凉,舌头和嘴唇不再僵硬了。她斜眼看着透过窗子射进病房的阳光。“现在几点了?”
“四点半。”约翰说,“你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迷,整整两天了。你现在看起来很精神,应该不会再昏厥了。医生说你没事的,只是有强烈的脑震荡。”
考顿看着约翰。“我这是在哪儿?”她低声问。
“联邦调查局。”约翰说。
考顿闭上双眼。这一切仿佛都不是真的,就像一场噩梦,她很庆幸自己终于从噩梦中醒来,尽管那场梦留下了些难以抹去的痕迹。她感觉浑身酸痛,皮肤就像被晒伤了一样火辣辣的。然而,这一切又的的确确是真的,那座古墓、盖布里尔·阿彻、克隆实验室、查尔斯·辛克莱……
她打了个寒战,记起了伽斯叔叔告诉她的身世秘密,想起了拦在实验室门口的那个老人。她把目光转向了老板:“泰德,你怎么也在这儿?”
“满世界都是关于你们俩的新闻。你们的消息刚传出来,我就带上节目组飞到了新奥尔良。总有人说,有人打一出娘胎就有新闻敏感度。宝贝儿,这话说的就是你呀,”
考顿想笑,但是没有力气。她并没有追新闻,说新闻追她似乎更恰当些。新闻不仅一直在追她,还把她伤得够呛。
“伽斯叔叔怎么样?”
“他失踪了。”
“不。这可不好。”
“一切都结束了。”
“感谢上帝。”
“是的。你应该感谢上帝才对。”
护士走进病房检查考顿的恢复情况,大家安静了一会儿。
护士走出病房后,考顿又看着约翰。“对了,你像扔橄榄球一样,把我扔了出去。力气还真足。”
“本想把这把力气攒到下次师生橄榄球联谊赛,没想到提前用上了。”
“我没告诉过你那些女孩子都是在白费心机吗?你可是个神父。”考顿说。
卡塞尔曼用手指关节敲着床栏杆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