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自己尚未解禁,林慎之刚进了老太爷的书房,林三老爷伤还没好,陶氏还会这样不长眼地故意去顶撞激怒老太太,一切不过都是寿宴那一日的延续。只陶氏竟会用晕倒装病来躲过下跪的责罚,而不是直来直去地对上,真是让她刮目相看了。
随即传来的消息却让她惊异无比。陶氏扶出了喜脉!两个月的身孕是最有力的护身符。林三老爷到了这把年纪,嫡出的儿子却只有一个,是太少了,谁要还记挂着和陶氏这个明媒正娶进来的高龄孕妇算账,就是不长眼睛,不长心眼,成心要闹出人命来了。
有人扶额称庆,也有人懊丧得想挠墙。林谨容脸上带着笑,心里却疑惑万分。怎么会这样?前世的时候,陶氏根本就没有这一胎,自生下林慎之后,她的肚子就再也没有过消息。不单是她,就是三老爷后来娶的妾室和通房丫头,都没有谁的肚子鼓过。终其一生,她就只得一个姐姐,一个庶兄,一个弟弟。
那么,这会是个弟弟,还是个妹妹呢?林谨容手里那支饱蘸了墨汁的羊毫笔迟迟等不到主人施笔落下,终于沉甸甸地滴落了一滴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了一朵模糊的花。林谨容盯着那朵晕染开的花,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会带来怎样的变数?
龚妈妈蹲在廊下避风处,卖力地搧着熬补药的小炉子,准备亲手给陶氏熬上一罐补药。这把年纪有了身孕,怎能不小心伺候?
丝丝药味儿穿过了青布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