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就和你一样,喜欢有事没事儿调点胭脂弄点粉。平日里和半个姑娘似的讲究得意,可死了后,就得了一床破席子。桂嬷嬷平时里待我好,我也不想姑娘的声名因此受损,所以才多这句嘴,言尽于此,听是不听由得你。”也不等桂圆回话,皱着眉头拿着那本书自行走了。
桂圆呆愣愣地在原地站了许久,方从袖子里掏出丝帕来使劲地搽嘴上的胭脂,直到嘴唇被擦得火辣辣地疼了,才做贼一样地溜出西跨院,并不敢回正院去伺候,而是躲进了东跨院,坐在那口古井边发了许久的呆,才想起去把泥污了的裙子换掉。表少爷再好看,也没有自个儿的命来得更重要。
林谨容沉默地端着碗,看着林世全先将最大的一条油酥桃花鱼夹在陆缄的碟子里,又给陆缄舀了一勺菜豆腐,陆缄则一副明显吃得很爽口很满意,怎么也吃不够的样子,不由一阵郁卒,轻轻放了碗,要茶水漱口。
陶氏见状,忙道:“怎么不吃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说着又要探手去摸林谨容的额头。
林谨容微微不耐地侧开脸:“没有,我饱了。”
陶氏奇怪不已:“饱了?往日总要吃上两三碗的,今日才吃一碗呢。”
陆缄闻言,不由停了筷子上下打量了林谨容一回。在八九岁就想着要苗条,要纤瘦的这些富家姑娘中,很少听说谁会似她这般吃得这么多的。
看什么看?林谨容白了他一眼,起身行礼告退。才进了东跨院,就见桂圆殷勤上来相迎,端茶递水,好不勤快,想到适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