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的笑容越发灿烂:“大嫂真是慈爱,不过分别这短短几日,都要叫了二侄儿媳妇去仔细叮嘱。你放心啦,阿容贤惠能干,一定会把二郎照顾得好好的。”
“你说得对极了,我就是担心他们俩在这里吃不好,住不好。”林玉珍扔了这句话,转身就走,才刚进门,就厉声道:“方嬷嬷,把门关上!”
方嬷嬷战兢兢地看了陆云一眼,陆云垂着眼一言不发,方嬷嬷无奈,只好亲自去把院门闩上了,也不敢进去,就站在门口守着。
林玉珍往榻上坐了,并不接芳龄递过来的茶,冷冷地看着林谨容道:“阿容,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母亲有什么想叮嘱儿媳的,儿媳听着。”林谨容自然知晓林玉珍为何不满意。林玉珍恨不得随时把她和陆缄死死攥在手里,凡是事前没有说过,没有经过允许的,或者出乎预料之外的突发事件,林玉珍首先就会认为是她和陆缄处心积虑,谋算来的结果。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就比如刚才这事儿,陆家两老摆明了是想让陆缄轻松一点,不受两个娘的夹心气,回去以后就安安心心地去诸先生那里读书,陆老太太找的借口也十分妥当——陆缄的确是认不得很多族人,对于一个要传承家业的男子来说,这是十分不妥当的。但林玉珍偏偏就能从中看出许多小心思和阴谋诡计来,显而易见的,就是怀疑她和陆缄想单独留在这里玩。这样重的疑心病和操控欲,对此林谨容还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是洗耳恭听林玉珍有什么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