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容就道:“那你可能管好这一大片地?”
马庄头仰起头来:“这片地太宽,光靠小的一人肯定不成,但小的有兄弟、有侄儿,他们都是种地的好手,可以给我帮忙。只要奶奶信任小的,这地就一定能成”
这就意味着,要支付更多的工钱,而她却不知道这些人是否真的值得信赖,值得养。林谨容正在踌躇间,忽听陆缄道:“马庄头,敢问你为何一雇就得两年整?”
马庄头朗声道:“种地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也不是一年之内就能出多高产出的,得盘地,得谋算,至少两年才能看出成效,我老马收了人的钱,替人办事,就得像像样样的,不能坏了我的名头。”
陆缄点点头,又道:“为何要先付钱再干活?人家都是先干活再付钱,干得不满意就扣工钱。再说了,种地是佃户种,可不是你种。”他虽未明说,却也是表示,你如果干的活让我们不满意,你还概不归还,那岂不是没有保证了?
马庄头笑了一笑,认真道:“我值得这钱,不过是人弱式微,不得不如此而已。种地不是乱种得的,倘若我说要种高粱,主家非要种粟米,我说要种占城稻,一年两熟,主家非得要种本地种,那可不是我的错。主家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扣我的工钱,我个子虽小,却也要吃饭的。至于种地是佃户动手,非是小的动手,这个小的承认,可要论到心力花费之多,他们一百个加起来也不如我。就是上等肥田也得会种,不然就是浪费。倘使我管着,教他们怎么种,该出五成的就能出八成,该出八成的就能出十成,如此,主家不是赚得更多么?二爷觉得值不值?”
陆缄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