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便嘻嘻哈哈地散了,陆缄翻身上马,吴襄从后头赶上来道:“二郎……”
陆缄回头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用十分肯定,不容辩驳的语气道:“这香囊不是你的。”
这种眼神和语气……吴襄愣了一愣,玩笑话咽了下去,正色道:“当然不是我的。是他们弄错了。”还要再说话,陆缄却已经狠狠抽了胯下的马一鞭子,顶着冷风往前头去了。
吴襄不明所以,却是不好追上去一探究竟,拥马立了片刻,摆了摆头,催动胯下的马,慢吞吞地自往家里去了。
陆缄一口气回了陆府,把鞭子和马全都扔给长寿,快步往里走,行至亮堂无人处,方停步取了那只香囊细看。确信不曾看错,果然是他看惯了,记在心头的含笑花,他打开香囊,但见里头装的是一小束用七彩丝线扎成的头发,还散发着幽幽的冷梅香。他默了片刻,轻轻将香囊结好。慢慢走到背风无人处立了许久,前前后后想了几遍,方朝着他与林谨容的小院子走去。
张婆子听见门响,打开来见是他,由不得的就笑成一朵烂菊花:“哎呀,二爷您回来啦”
陆缄淡淡地点了点头。
张婆子便松了一口气,眼觑着他的表情,试探地,小心翼翼地朝着里头喊了一声:“二爷回来啦。”
桂嬷嬷等人忙迎了出来,接披风的接披风,提鞋子的提鞋子,打水的打水,无比殷勤。陆缄没看到林谨容迎出来,由来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却也不问,只不时往里屋的门帘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