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近了,肌肤相触,混着水汽,自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
林谨容一连替他冲了两瓢温水,便放了瓢,低声道:“应该好了。”话音未落,陆缄就抓住了她的手,低声道:“阿容,如果你愿意,可否烦劳你帮我洗洗头?就当是送我的生辰礼物,可好?”
林谨容垂着眼立了片刻,抓起了他的头发,轻轻冲洗。陆缄轻轻出了一口气,坐着一动不动,眼睛也不眨地看着屏风上绘的那枝风荷。屋里光线流离,水汽氤氲,茉莉花的香味似有似无,二人俱是沉默不语,却十分的安宁。
豆儿在门外小声道:“奶奶,前头使人来催了。”语气十二分的紧张羞涩,又带了几分不忍心。
这种语气,这种态度,不用说林谨容和陆缄也晓得她在误会什么。陆缄突地抿嘴笑了笑:“豆儿不错,没荔枝聪明能干,却比荔枝更实在。”
听出他语气里的意味,林谨容飞快帮他把头发冲洗干净,递了一块帕子过去,走出去回答豆儿:“马上就好。”
豆儿见她掀了帘子,还不敢抬眼看她,只垂着眼道:“已是催第二遍了,听说老太爷喝得有些醉了。”
屏风后传来陆缄穿戴衣物的窸窣声:“就说我马上过去。”
豆儿垂着眼,屈膝行了一礼,逃也似地走了出去。
陆缄散散披着件袍子走出来,面上含了笑,轻声问林谨容:“你是要与我一同去,还是?”
他斜斜站在那里,身上散披一袭白袍,笑容清浅,说不出的意态风流,林谨容悄悄看了一眼便收了目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