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全数扫入怀中,便往屋里睡觉去了。
长寿说起这个来犹自抱怨:“没见过那样的人,连句客气感谢的话都没有。小的平日给他送药送饭若是慢些儿,还要挨他白眼。”
“何必与他计较。”陆缄不过是微微一笑便将此事抛之脑后,闲暇之余专心专意地领着林谨容四处走动,四处游玩。
京中是完全有别于他处的繁华,林谨容跟着陆缄,看过了华灯齐放的良宵;赏过了热闹新奇的各般杂耍;在月光皎洁的夜晚一起携手走过那些安静的小巷,立在巷口听几曲豪门富户夜宴之时新出的歌曲;或是站在幽静的茶肆雅间里,半垂的湘妃帘下,看街上的宝马香车,铺金叠翠,罗袖绮裳,飘芳流香;也曾在和风细雨的时节,共撑一把青布大伞,走在穿城河道旁,静看风雨怎生侵湿了高处的画阁朱户,青苔如何爬满了青砖砌就的城墙。
竟是从未有过的恬静安宁闲适,林谨容沉醉其中,几不愿醒来。
待到诸般事务尽数安置妥当,陆缄差事上手,林谨容大致熟悉了新环境之时,已然进了七月。
这日午后,林谨容午睡的时辰略微久了些,起来后就没什么精神,恹恹地靠在窗前榻上歇着,樱桃端了碗冰镇乌梅汤来,道:“奶奶进一碗罢,凉爽之后便有精神了。”
透亮的菱形琉璃碗里乌梅汤呈现出深色的暗紫,里头冰渣子还未化尽,晶莹剔透,让人立刻就凉爽下来,有了些精神。林谨容才刚将手伸过去碰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