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山陶咽了口唾沫,手指紧紧攥着床单,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那个鬼没有走,他就在自己身后,如果自己乱说话,那鬼对他动手也就算了,要是连累了小榆和容哥怎么办。
想到这,原本的诉苦全都被山陶吞了回去。他故作笑颜,强忍着害怕说道:“没什么,昨天晚上做了个噩梦,早上醒来我还没庆幸呢,忽然发现我的被子在我昨晚梦游的时候被打开了,这是什么生命不可承受之痛啊!”
这解释放到他身上倒也很正常,容与叹口气说道:“行了,你先下来洗漱,我和小榆想办法给你把被子复原一下。”
山陶狂喜说道:“谢谢容哥,我这就下来。”
他将被子小心放到凉席上,然后快速去收拾自己。容与和沈榆对视一眼,复原他的被子。沈榆一边压着棉花不平整的地方,一边看了一眼山陶的床铺。
刚才山陶床铺深处传来一缕阴气,是他的错觉吗?
不太像。他的感觉一向不会出错的,难道是宿舍的那个鬼有动静?
两人等到山陶收拾完,出门的时候,沈榆特意落在后面锁门,关门前他看向季温文椅子上的那个鬼,发现他依旧坐在那里,如同雕像。
门顺利合上,沈榆也没有看到,那鬼忽然抬起头,向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
炽烈的阳光落在众人的头顶,晒得一张张脸黑红黑红,就算是涂了防晒霜也没有作用。
山陶站着军姿,眼前却一阵阵发黑。昨晚他一晚上没睡,再加上早上这个训练,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早上能起床来参加训练就已经是费了老大的功夫了,这会却感觉坚持不下去了。
身体催促他快点晕倒,意志却让山陶忍着。
他昨天在那里口嗨说想要请假,可不代表他真要请假啊,更何况军训时候晕倒了,一部分要被送到医务室,不严重又要送回到宿舍,一想到宿舍里的那个鬼东西,山陶悄悄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试图清醒,然而脑袋眩晕越来越重,最后,山陶感觉自己眼前一黑,便没有了意识。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宿舍,耳边还传来咔嚓咔嚓吃东西的声音。
这清脆的声音,怎么那么像他那袋未开封的薯片呢?
“我不是在军训吗?怎么在这啊?”
“还军训呢,你晕倒了,同学把你送到医务室,医生见你熬夜了,就提议你回来休息一天。恭喜,你的愿望达成,不用训练了。”
山陶却高兴不起来。
完了,成了他们班最先晕倒的,这把肯定要出名了。
“是你带我回来的吗?谢谢你啊同学。”他坐起来,探头下去说道,“下次给你带奶茶……”
剩下的话戛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