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寒谢过了,李玄宣看得直点头,问道:
“可有法剑?”
这一句问罢,个个都知道是要赐剑了,李行寒恭声道:
“有一把练气下品的北玉】,是晚辈舅舅收藏的法剑,曾经是郁家法器,锻造的年头很早,应该能追溯到蒋氏,颇为好用。”
“郁家。”
李曦明抬眉,既然李玄宣提了,这法器自然是他这位真人来赐,遂道:
“当年…郁慕剑有一把铜藏】,被峻弟斩断,还剩有存在库中,以堰山之铜、飃冥之水炼成,炼制手法寻常,材质却极好。”
众人皆侧耳倾听,李曦明则道:
“什么时候你练就了三分月流光】,便到山上来,我亲自寻人,以铜藏】为料,为你打造一剑。”
李行寒连忙点头行礼而谢,面上露了些喜色,似乎这一把法剑比先前的真人提点照顾还要叫她激动,李曦明回了头,在李周洛的身上扫了一眼。
李周洛腰间佩的已经是筑基级别的法剑,通体棕黄,李曦明看得有些眼熟,应当是兄长李曦治曾经用过的那一把制式法剑戌时】,空有筑基材质,给他用一用也算合适。
李承淮与李曦治夫妇这些年联系渐多,李周洛的修行资粮、法器,自然不必李家人来苦恼,大部分都是他大父出了,用得不会比青池嫡系差,在李家都是独一档的,李曦明遂只问了些修行事,将两个晚辈遣下去,唯独留了李阙宛,道:
“你和绛迁先下山等着。”
晚辈一走,李玄宣终于开口了,他并没有问安思危的事情,而是道:
“这两个孩子都不错,还有周昉周旸…你弟弟曾经看了,说这两兄弟只有老实值得一提,可如今周行辈除了周巍、周洛、行寒,却只有他们两个拿得出手…”
他的语气并不生怒,而是带着些感叹:
“其余十几个…三心二意、愚笨无谋的还算好,那些一心关起门来自己玩乐、偷偷沉迷酒色的…并不涉及百姓,青杜也不好责罚太重,只能随着去了…剩下一两个…现在还在牢里关着!”
这话一出,李承淮忙着低头,告罪道:
“是我们做长辈的…几个兄弟教导无方…”
“你们承明辈不是修行就是斗法,如今都没几个人,怪不得你们头上…”
李玄宣只摆手,开口道:
“周暝生了个劣性子…却是麻烦事。”
李曦明听到这处,突然听到自己孙子的名字,哪里还听不明白,看了眼李承淮,开口道:
“大父这是怪我了…不知周暝这几日又犯了什么蠢?”
要知道李曦明才提过李周暝,有什么事情没有落进李曦明耳中,就是李承淮的问题了,可李承淮哪里是知情不报,他也不知道李周暝犯了什么蠢!可上一个欺瞒真人的已经灰飞烟灭,这一眼瞧过来,纵使这位真人是自家长辈,也吓得他愣了愣。
好在李玄宣人老成精了,两人一个眼色,老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只道:
“这事情不归青杜管,还要怪到我头上。”
李玄宣低声道:
“前些年你闭关,周暝修为又不济,我便想着帮一帮,便让绛迁为他安排了职位,谁知他不肯去,这事情便打消了,家中也无人晓得。”
“后来承淮出关,直接给他安排了事做,他不情不愿去了,我怕他修为不能服众,私下给了他一份灵物让他修行…结果…前几日我看他…修为并无变化。”
李曦明坐直了身子,为李玄宣倒了茶,这才道:
“晚辈疏于管教了。”
李玄宣摇头道:
“堂堂真人血裔,在家里养着也就算了,不缺他一个…丢不丢脸另说,只是我盼着他好,就要多说几句。”
一时间山中寂然,李玄宣怕李曦明生怒,道:
“不是说他多不中用,小辈中周巍不必说,成材的也就昉旸洛寒四人,周暝好歹肯听点他父亲话,在诸兄弟中不算差了。”
李曦明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回道:
“给他个闲职挂着就好,本就不指望他能成什么器,把几个有心气的孩子管好了即可,大父难道指望家中准备好资粮,派人去日夜监督他修炼?我家向来是天赋心计中选优,不能坏了规矩。”
李玄宣只能叹气,转道:
“承淮,你这仙基虽然厉害,依我看…还是不要事事动用。”
李承淮略有惊讶,见李玄宣道:
“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