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入鬓,真是仙风道骨,一眼望去就是仙门高徒,神色却有些複杂。
眼看青年在明关之下巍然不动,这人提了提袖子,并没有立刻出手,而是偏头问道:
“真人何在,这人遁来咸湖,叫我等在望月扑了个空,眼下到了这地界,怎地不见真人?”
一旁的修士拱手答道:
“玉南师叔,昭景在外,海内紫府没有私害筑基的道理,成言真人应当在太虚为我等压阵。”
玉南子常年在海外驻守,是个暴炭脾气,可对海内之事还算了解,他听了这话,心中激起火来,快嘴道:
“白鬓,你就是太懦弱,怕他个甚?这是紫府种子,听闻有命数,比昭景可怕得多,让他走脱了,难道不是更危险?让真人一巴掌打死了,望月李氏还在湖上,照样有软肋拿在手里,昭景敢害一位我家弟子,我等捏起李家嫡系就杀,他能如何?”
白鬓子低声道:
“师叔在海外杀人杀的惯了,海内却不是一回事,李氏与好几位紫府有亲,也是紫府仙族,甚至有好几个紫府的亲家,真人也有一死,亦惧此手段,如此堂而皇之残害紫府嫡系,非诸家所能忍。”
“庸懦空留后患罢了!…湖上重重埋伏…让他跑了去,山暝动岳索】没能在此地,又少个司徒末。”
白鬓子只能尽量安抚他,答道:
“师叔勿怒,好在几位真人都在司徒末身上留了心,成言真人更是按着大真人的命令,吩咐我等在湖上守着,另一头亲自尾随司徒末,如今也算钓到了。”
“更何况,成言真人说了…李周巍太危险,各宗更有拱火的心思,事有不妥,他会亲自出手,顶着报複也要把李周巍擒回去,总先试试损失小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