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中可不会还有一位凌袂罢?”
释土之中的算计可不比仙道少,只是骀悉与遮卢都是空无道的摩诃,站在一条船上,遮卢和骀悉实力也没法比,骀悉也是遮卢提拔起来的,便以晚辈的姿态受他驱策,心中的警惕未必少了,暗暗一沉,思量起来:
‘你遮卢底下怜愍多,金莲座下的也不少了…不舍得派出两个来,倒是我麾下五人,一下折了两道法躯,你娘的…那什么汀兰秋湖,也不过是个紫府初期的奎祈,用得着摩诃也就罢了,还能拖住一群怜愍?’
天空中镇压收纳汀兰二人的阵眼法器毕竟是别人的,骀悉摸不准情况,也得不到遮卢的消息,心中只觉不对,于是掐指而立,半边眼睛霎时间化为符文密布的圆珠,透过太虚,遥望释土,急急催动求援。
这一侧的屏灵怜愍更是憋屈至极,那四只手臂被越来越沉重的明关压得忽明忽暗,身后两位得了他的庇护,勉强喘了口气,面色却同样很难看。
不是他屏灵非要负隅顽抗不想逃,天上的彩光是释土赐下的神通,无非就那么几种,赐下什么就是什么,又不是摩诃,种种神通神妙自用,又被『谒天门』这阴东西削去六成,还能有什么大用?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李曦明可不会等他,白光穿梭,【上曜伏光】又临。
好在两人这次得了喘息,连忙用法器去拦,持锤的怜愍吃了重重一下,咳出一些金粉来,谁知一道明光在火海之中驰骋,天光骤然强烈,竟然有一支白金色衣袖带着金火从中扫出!
李曦明这一式蓄谋已久,【太阳应离术】虽然不能很好地配合真火,可他以法身亲临,借助【谷风引火】,集聚不知道多少重的火焰在掌中,终于趁其不备,狠狠地盖在那持锤怜愍的胸膛!
李曦明并无身神通,这持锤怜愍本有机会反应,可一只手持锤已经被上曜伏光挡开,先前的手臂则要为火所焚,慢了半拍,不得不吃下此掌。
“轰隆!”
浓烈的真火爆出,这怜愍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嚎叫,亮如光柱般的紫府真火转瞬之间洞穿了这怜愍的胸膛,炸出一片金色碎片,三目怜愍眦目欲裂,四掌同时回收,硬扛着天上的神通往火中打去。
“嘭!”
李曦明吃了一记,身形化光而去,三人被神通压制,自然是追不得的,只能眼睁睁地看他重新回到关上。
那持锤的怜愍浑身焦黑,胸膛被打出几乎要断成两截的巨大伤口,一身气势十去六七,口中金色的漆水不断喷出,闷声道:
“好阴狠的火术!”
在他们看来,李曦明这一掌毫无征兆,必然是暗暗念咒,以神通遮掩了真火波动,一点点积蓄力量,不可谓不阴狠,李曦明则退回关上,吐出口明阳之光,有【赶山玄幕】庇护,对方出手又仓促,只不过体内有些动荡而已,暗暗点头:
‘和尚的身体终究是硬…好在笨重…’
这一掌本质上没什么神通,就是仗着真火和箓气,换做别人,长霄也好,邺桧也罢,神通一加持,肯定是打不中人家的,可怜愍就容易得手得多。
底下的三人见了这模样,早已经惶恐起来,如此下去,两人迟早被李曦明慢慢折磨死,屏灵不得不低声传道:
‘此人阴险,不愧是魏李,所修的术法明显从头到尾一个个都是针对我释修的,实在是我道之敌,实力不容小觑,不能再拖了!’
他又急又快地传完这话,让身后两人连连点头,深感有理,这才心有余悸地提起阵内的情况:
‘【无丈水火】太过可怕,隔断太虚,里头的人不但难以知晓外界,还投鼠忌器,倒不如出来应敌,只用释土求一求。’
他们三人被派出来其实是松了口气的,里头那个女人踩着紫色阁楼,手持泥壶,喷出的【无丈水火】说是怜愍克星也不为过,别人家都是隔断太虚,这火把太虚都整没了!只要沾上一点,跑到哪太虚断到哪,如果是重伤,死都死不回释土去!
单个【无丈水火】已经够麻烦,更可怕的是紫烟门传下的【上相壶】,加持着【无丈水火】,喷出来的火都快把大阵淹了!若不是遮卢摩诃亲自镇守,里头都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
他们三人实力最弱,便被赶出来,不用面对那可怕的火焰,可李曦明这么一镇,时间久了,恐怕也要把他们几个的法躯折磨得前功尽弃!
正在此时,终于见了半空中的八臂法轮亮起,从中飞出一赤肤碧眼的和尚,胯下骑着一短毛虎,毛发如火焰燃烧,威风凛凛。
他踏空而出,